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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箫钰的逆鳞,林玉卿讨不到好处。
“真好,那姑娘今天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林音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应该是的吧……
热水很快被抬上来,林音细细擦干净身体,动作间那股不疾不徐的劲儿,看得晖儿直跺脚:“姑娘,你快一点啊,这都要半夜了。”
“就是要半夜才好。”
箫钰素来吃得多饿得快,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若是能将林玉卿气走,想必他也不会再有心情吃饭,夜半的时候正该饥饿,她去的刚刚好。
“食盒备好了?”
说起这件事晖儿更加不解:“那食盒里真的不用放酒吗?你大半夜过去就送点包子吗?”
林音和她解释不清,索性看了眼若风,小丫头俩忙上前:“晖儿姐姐,姑娘那么聪明,肯定比咱们想得周到,你就别多操心了,快回去睡吧。”
晖儿张了张嘴,似是想骂人,但很快又忍住了,她和这个小丫头计较什么?
反正今天的事就能让姑娘知道,她们两个里谁更有用。
“那伺候姑娘更衣的活就交给你了。”
听见若风应了一声,晖儿这才抬脚走了,等她走远一些若风连忙去关了门。
“晖儿姐姐可真是……”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倒也没说旁的,耐心给林音梳头更衣,原本她还想给她涂点胭脂的,被林音拒绝了。
“不必那么刻意,你也睡吧。”
她拎起食盒,冒着夜色抬脚朝武轩去了。
里头已然熄了灯,听着也安安静静的,像是人都睡了,可林音知道箫钰一定还醒着。
她极轻地敲了两下门,摆出了一副不想惊动旁人的样子。
值夜的下人很快就来开了门,见是林音很有些惊讶:“林姑娘,您怎么来了?”
那三个字说得很轻,可箫钰仍旧听见了,腾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趿着鞋就出了门,到了门口他才站定,目光透过宽敞的院子看向门口。
林音就站在那里,手里提着灯,明明连容貌都被夜色遮掩的看不清楚,可就是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感觉。
“听说今天明德堂的菜剩了不少,想来是爷没怎么用,就送了些点心过来,万一夜里爷饿了……”
话音戛然而止,林音像是也察觉到了他在,抬头看了过来。
夜色晦暗,她的眼睛却极亮,宛如两颗星子。
可很快那双眼睛就垂了下去,林音将食盒往下人手里一塞,竟是转身就走。
箫钰一愣,下意识开口:“等等。
林音不止没停,反而速度更快了一些。
箫钰抬脚就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那只纤细的手腕:“你跑什么?”
林音用力拽了拽,她倒也不是真的想拽出来,可箫钰的力气太大,她要是不多用点力气,怕是男人根本察觉不到她的挣扎。
“别拽了,你这手一捏就红,红了就疼,疼了你又哭。”
林音顿了顿,指尖不自觉蜷缩了一下,箫钰这话说得,好像他有多怕她哭一样。
“你松开我就不拽了。”
箫钰迟疑很久才松了手,却又没完全松开,指腹在她手腕上摩挲了两下才收回去:“过来了怎么不进去?”
林音将手抽回去,小臂一抬纤细的手腕便裸露于人前,她抬起另一只手,状似无意的将箫钰刚才摩挲过的地方又摩挲了一遍,指腹留恋般迟迟不肯挪开。
她动作不算明显,可大约是箫钰刚才摸那两下的时候心思也不清白,所以竟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林音这是在感受他刚才留下的温度。
他控制不住再次伸手抓住了林音,这次掌心里的那只手没有挣扎,许久才有压低的声音响起来:“爷不是说最近很忙吗?您回去吧,妾也该睡了。”
箫钰迟迟松不开手,盯着掌心攥着的那只手腕看了又看,脑海里才灵光一闪:“我刚才是不是把你抓红了?跟我进去上点药吧。”
林音半推半就跟着他进了屋子。
“再添盏灯来。”
值夜的下人连忙又去取了盏灯来,还是琉璃灯,将灯前的两人衬得越发缱绻柔和。
箫钰小心翼翼的撸起了林音的袖子,瞧见上头鲜明的指头印时,眉头紧紧拧了起来,他刚才很克制着没有用力,可没想到还是留下了这么明显的痕迹。
“抱歉。”
他叹息一声,拿了药膏出来,心里琢磨着以后不能只练这杀敌的本事,轻拿轻放也是必须的。
清凉的药膏被涂抹在手腕上,然后在粗糙指腹的按揉下一点点渗进皮肤里,林音垂眼看着,却始终一言不发,她并没有觉得疼,方才瞧见手腕上那么明显的红痕时也有些意外,大约是之前在热水里泡了太久了。
“爷不用道歉,不疼的。”
她适时将手抽了回来,起身再次要走:“药也上完了,妾就先走了。”
可下一瞬脚便被凳子绊了一下,整个人都朝前面扑过去,箫钰一惊,箭一般窜过来一把揽住了她,林音顺势跌进他怀里,惊魂未定般抓住了他的衣襟。
“爷。”
她奶猫般颤声开口,仿佛被这一下惊到了,但很快她就再次回神,仿佛没察觉到男人方才那骤然紧绷的身体一样,松开手就打算后退。
可腰间的大手稳稳地箍着她,半分要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爷,怎么了?”
她明知故问,说着话再次抬眼看过去,箫钰的眼神和方才的清明自持已经完全不同了,保护和占有两种情绪在他眼底疯狂交缠,最终拧成了鲜明的□□。
“你的脚,怎么样?”
他嗓音干哑,仿佛刚才忽然有股火,将他浑身的血液都烧着了。
那声音里强行压抑的情欲听得林音指尖发颤,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只好摇了摇头。
“给我看看。”
箫钰似是还不放心,哑声说了一句,却不等林音回答便弯腰将她抱了起来,随即压在了床榻上,大手顺着手臂滑落腰间,又游走过长腿,最后落在了她脚腕上。
他眼睛仍旧一眨不眨的看着林音,手下却熟练的脱了鞋袜,将那只玉足摸了个仔细:“的确不妨事……”
他像是松了口气,可声音却更哑,原本高抬着的头也慢慢低垂下去。
林音眼看着他的脸越靠越近,心跳如擂鼓,明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算计来的,可眼见要得逞,她心里涌起来的竟不是喜悦,而是满满的紧张,这是她和箫钰的第一次亲吻。
无所依托的双手再次抓住了男人的衣襟,箫钰有所察觉,强逼着自己缓和了脸色:“这次不会让你疼。”
林音闭上了眼睛,她仍旧畏惧箫钰上次对她的粗暴,可这一关迟早要过,她不能让自己困在那个梦魇里,再说箫钰现在也不一样了,她说不让她疼,她就信他。
抓着男人衣裳的手慢慢松开,林音努力放松身体,由着他为所欲为。
然而身上的人却忽然没了动静,林音闭着眼睛等了又等,却始终没等到那个亲吻落下,她心跳混乱起来,隐约觉得有什么超出预料的事情发生了,却不愿意睁开眼睛去确认。
她自欺欺人的藏匿于黑暗里,仿佛只要这么等下去,事情就会如她所愿。
可最后等来的,却是身上一轻——箫钰下去了。
这下再怎么想自欺欺人,也没有余地了。
林音睁开眼睛,慢慢坐了起来,一抬眼就见箫钰正看着她,眼底是鲜明的挣扎和痛苦:“林音,我不能……”
短短五个字,将林音的心砸进了谷底。
“为什么?”
她哑声开口,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是这两天林玉卿做得还不够过分吗?还是说她今晚的算计露了马脚?或者说……
“爷,为什么不能?你我之间凭什么不能?”
箫钰回避似地扭开头,却落在了桌面放着的包袱上,里头是几双没穿过的袜子,有新有旧,一看就不是一起做的,袜子中间散落着几封信,内容是什么林音看不见,他却知道的很清楚,那是这些年里林玉卿写给他的信,或者说是和他诉苦的信,信里写的清清楚楚,因为这些年他迟迟没有归京完婚,林玉卿所遭受的嘲讽讥笑,以及错过的婚事。
他欠林玉卿的。
“她的确让我很不满,也让祖母很不喜,”他咬牙开口,“可她仍旧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能这般羞辱她。”
林音心口一凉,最不希望出现的情况出现了,箫钰知道林玉卿过分,也没发现自己的设计陷害,可即便如此,他也舍不得放弃,他对林玉卿的感情比自己以为的要深得多。
今天是她自取其辱了。
她仓皇下地,难以言喻的狼狈和难堪席卷全身,她甚至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往外走。
箫钰却又追了上来,握住她的脚踝,将鞋子穿了上去。
“林音,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的。”
林音离开的脚步骤然顿住,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箫钰要将她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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