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自然是夸大了。
只是贵女手多娇贵,不愿意碰这些容易磨伤手的东西。
这说话之人身量不算爱,气质清冷,皂纱被风吹拂,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她的声音铿锵有力,有一种冷冽的飒爽感。
谢敬贞的沉稳豪放被他们戏谑,可真有了第二人站在她身边,心中又涌起怪异的感觉。
男子打马球,女子打驴鞠。
为何是骑驴而不是骑马,就是因为马匹对于女子来说太高,容易受伤。
“你说真的?”胡明睿不知是被风吹还是李毓灵的话吓得感觉自己头脑都清醒了不少。
对上谢敬贞,他要使出全力碾压,这激起了他的胜负欲,可面对这样一位瞧着柔弱的女子,这让胡明睿的怜惜欲上升,那他是全力以赴还是…
“对。”李毓灵道,她的心跳已经平复下来,“我与你比,不过不比射箭。”
不比射箭?
胡明睿笑了,“不比射箭?我可没功夫陪你…”
“比骑马,”李毓灵皂纱下的唇角勾起,她强调,“蒙眼骑马。”
蒙眼骑马?
此刻不光胡明睿愣了,连谢敬贞都愣了。
对李毓灵来说,蒙不蒙眼,都没差别,她是瞧不真切的,但对胡明睿来说,这可真是不自在极了。
等玄色丝绦蒙住胡明睿的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不知前方是什么,将会发生什么时,一股未知的恐惧感浓浓袭来。
犹如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他的心,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方才还残留的酒此刻也醒全了。
胡明睿站在原地,耳畔是呼啸的风和他人的窃窃私语,蒙上了眼睛,心跳紊乱,这让他犹如无头苍蝇,变得焦躁不安。
“若在骑马时丝绦掉落或是被扯掉,也算输。”李毓灵还在加码。
她这轻飘飘的话一而再再而三地落入胡明睿的耳中,让他越发觉得暴躁:
一个弱女子,竟猖狂到如此地步,莫不是在等着他先自乱阵脚,她好不费吹灰之力取胜?
那她可大错特错了!
胡明睿心中一凛。
他冷哼一声,反问:“有什么彩头吗?”
彩头?
李毓灵沉思。
她手上拿着丝绦还没有系上,丝绦的两端从她的掌心垂落,被风吹得偏向一侧,手中的质地轻飘凉快,却是实打实的可以将眼睛蒙住个彻底。
“若是你输了,便收回刚才的话,提礼登谢家门道歉。”
“若是你输了…”
“我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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