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
席子瑞咬牙，“你，和他一样……”
像被戳到痛处，男子语气森森，“一样？”他蓦地合拢五指，注视席子瑞的脸色逐渐变青，喉头挤出濒死的呜咽声。
“嗡——”极轻的一声嗡鸣，擦耳而过。
动作骤然停滞，男子松开席子瑞，摸过脸颊，指尖沾染一丝醒目的红色。他看向挡在华重楼身前的华谏，自己召来的藤蔓在其脚下徘徊，不怒反笑，“很好。”
“小心些。”华谏扶着华重楼躲入藤蔓之后，打量那张脸，不过一年未见，却老了这么多。他心酸道：“可有不适？”
“无妨。他，他是……”华重楼张了张口，面色纠结，还是没能说出来，反而别开了脸。
“若有隐情，之后再说。”华谏安抚道，起身迎上前，抱拳行礼，“不知阁下来我华宗，有何贵……”
“你在等人。”男子一语道破。
好敏锐的观察力。华谏手心冒汗，坦然道：“不错，我在拖延时间。”话锋一转，他以退为进：“想必是我华宗先有怠慢，才引来阁下不快，但阁下来此，也定是有所求，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余光见那人靠近了，合扇击出，“动手！”
随着一声长鸣，鸾鸟飞身跃起，无数箭矢破空而下，在刀身上击出点点火星，联结成片。
藤蔓悄悄爬出地面，待到华谏逼近，蜂拥而上，将人牢牢禁锢，与此同时，一支箭矢瞄准心口——
男子及时矮身，挥刀斩开大半束缚，但行动仍然受限，于是生生受下一拳，恰好借势错开箭矢，再以鞭腿逼退华谏。
好强的应变能力。华谏暗自心惊，他和凌栾联手二对一，居然都没讨到好处。
“有趣。”男子拭去嘴角血迹，扯开手上残留的藤蔓，“你能控制我的东西。”
不好。察觉他的怒意，华谏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幼树在背后现形，迅速抽枝发芽，随风摇晃，散下点点绿光，落地生根，长出更多藤蔓。
男子皱眉，不等他开口，华谏已然冲上前，而箭风紧随其后。
躲开一掌，男子藏进藤蔓之中，避开箭矢，在华谏耳旁低语道：“此事与你无关。”
“自然与我有关！”华谏咬紧牙关，但一身所学皆被轻易化解，仿佛满腔奋勇都打在一团棉花上，不依不饶道，“休想伤我阿父！”
“阿父”两字一出，男子目光骤冷。他不再闪避，反手向半空掷出长刀，刹那间逼停箭风。随后大步上前，一拳打在华谏小腹，趁人吃痛弯腰之际，化拳为掌，双手抓住他的衣领，狠狠掼在地面。
华谏被这蛮力砸得头晕目眩。
一招得手，男子腾空而起，召回长刀，劈开箭丛，踏着藤蔓飞上高空，随意挥斩，带动急促的气流，锁住凌栾四肢。
“放开我！”凌栾正欲投出弓矢砸人，被刀风割过手腕，下意识一缩，闻到散开的血味。
“你……”话才启头，男子神色一空，表情忽而迷幻，如堕梦中。他举刀，挑起凌栾袖口，逼人露出伤处。
“滚开！”凌栾试图抽手，反被扬起的藤蔓囚住，狠狠咬唇，怒视对方，“给我滚开！”
但距离一步步拉近了，刀刃贴着肌肤游弋，像潜行的蛇，汲取更多猎物的气息。就在他立起刀尖，贪图更多之际——
“住手！”一声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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