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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浓稠的米粥了。
伏青不由自主走出人群，略有些急促，直奔粥碗面前。
姚掌柜看了姜羡鱼一眼，见她没有反对，就将手中的菜粥递给了他。
霎时间，四周的目光俱向他投来，有眼热，有觊觎。
伏青恶狠狠一瞪，周围的目光才渐渐移开。
顾不得碗中滚烫，伏青迫不及待将碗递到唇边。
“咕噜——咕噜——”吞咽声不断响起，人群中清晰可闻。
“哇——”
孩童崩溃大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伏青右手一顿，举着剩下的半碗粥，艰难地移开眼。
姜羡鱼沉默地看着这一幕，她想知道这个男人究竟会如何做。
伏青挣扎许久，最终还是迈开了脚步。
“给。”
伏青木着脸将碗递到孩子面前。
孩子张着嘴，像是忘记了上一秒还在哭泣，脸上挂着两条水痕，呆愣愣地看着他。
“吃吧。”男人僵硬的语气重竟有些罕见的温柔。
姜羡鱼看得出来，这个小孩很害怕他，但是又不想拒绝送到眼前的吃食。
对男人的害怕终究还是抵不过肚子的空荡，孩子迟疑地捧过碗，仰头咕咚咕咚吃起来。
“他们是你的家人？”姜羡鱼悄无声息来到伏青身边，突然开口问道。
伏青下意识地警惕，犀利的眼神从她面上扫过。
姜羡鱼脚下一滞，被他的露出的凶煞之气给惊到。
她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还算是和蔼的笑容，尽力释放自己的友善。
可惜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伏青浑身的肌肉都崩了起来，在褴褛的衣衫下甚是醒目。
姜羡鱼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后退几步。
“他们为什么不去领粥？”姜羡鱼满眼好奇。
伏青只是戒备地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反倒是他身边的女子，悄悄抬眸看着她，同样露出好奇。
姜羡鱼微微眯眼，她脸上只有忐忑与惶恐，完全看不出昨日的楚楚可怜。
“不论老幼妇孺，只要遵守我的规矩，都可以前去领粥。”姜羡鱼以为是大家不清楚，特意解释了一遍。
女子似乎有些心动，脚尖微微挪了半寸，又被伏青拉了回去。
女子抱紧孩子，沉默地低下了头。
姜羡鱼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一家三口，恍惚间，她感觉裙子被人一拽，低头看去，一个黑漆漆的小手抓住她的裙子，揪出一个漆黑的爪印。
“姐姐，你明天还来吗？”小孩睁着骨碌碌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姜羡鱼恶向胆边生，黑着脸道：“不来。”
伏青脸色一变，紧紧地盯着她。
小孩天真地问：“你不来，那他不久饿死了吗？”
小孩指了指伏青，口中却听不出有多着急。
姜羡鱼偏偏不顺着他的话：“是啊，可是他已经答应我了呀，要是不听话，被会我打死的呀~”
她学着小孩的语气，恶劣地回答。
伏青神色一顿，听出她是在玩笑，默默收回了迈出去的脚。
姜羡鱼瞥了他一眼，狠狠捏了捏小孩的脸，见小孩儿骤然间变得呆愣，这才直起身，眼带笑意。
忽然，姜羡鱼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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