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半斗里。
等到二人拉不动了,就取出木刷,用细密撮箕把稻谷撮出来,倒进准备好的箩篼里,接着乐姐儿捆好没有稻谷的稻草,打算带回家当柴火,收拾好一切乐姐儿和阿菊将这些东西一块打包背回了家。
乐姐儿先将稻草放到专门放柴的房子里,她家是青砖混着黄泥搭起来的三间平层茅草屋,最边上的房间是她和阿菊的屋子。就在她收拾完一切烧好饭打算去主屋的时候,她听见她的阿爹啪嗒啪嗒抽着旱烟和人对话的声音。
“她叔,不是我尊敬阿祖神,但是乐姐儿才15岁,阿菊也离不开她家阿姐,你让她去阿祖庙里当阿祭我是一万个不同意,而且咱们这片地,今年这么多女儿家去当阿祭,欠我家一个乐姐儿也没事。”阿爹一边抽着烟,一边说着,语气满是沧桑,可见这件事让阿爹特别头疼,这么多年都没抽过的旱烟也抽上了。
“乐姐儿他爹,你这不是让我们为难吗?阿祖神看上乐姐儿是咱安神村的福分,别家想要这个福气还不配,你怎么还把福气往外推嘛?再说了,你问过乐姐儿了吗?万一她想去呢?”那个叔叔急切地说着,他不理解为什么乐爹不同意,这是他这么多年为阿祖神找阿祭历程中头一次遇到的怪事。
更何况,对于他们这一方地方来说,给阿祖神当阿祭是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在很久以前,世界是混沌未开的场景,到处都是漆黑一片,不知道哪天世界突然被照亮,然后一个名叫‘阿祖’和一个名叫‘阿祭’的神明来到这个世间,他们传授人类如何捕猎生存繁衍。
人们在阿祖和阿祭的带领一下,过上了一片安静祥和、男耕女织的生活,但是某一天,阿祭的身体突然开始溃烂,不管阿祖用什么样的方法,阿祭的身体还是在日渐溃烂,不但没有缓解甚至溃烂的更加厉害。
即将失去阿祭的阿祖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智,开始大规模的屠杀人类,直到人类中的大巫祝找到阿祖,这个伟大的大巫祝给阿祖预言,‘尊敬的阿祖神啊,您的挚爱阿祭神即使神躯将毁,但是,祂将在您们最爱的子民中得到转世。但是如果您继续屠杀,阿祭神将不会重生。’
【汝话可信否】
‘我将以我的人格起誓,所言若有虚,此身灵魂永堕深渊!’
【吾记汝语】
自此,阿祖神在岁月中不断在阿祖庙中等待人类送来阿祭的转世。而阿祖神对每一次找到阿祭神,都会给世间送来馈赠。
但是阿祭神在次次轮回中,祂的特征逐渐消失,为了防止找不到人阿祖神暴走,人们开始用一种奇特的方式寻找阿祭神。
而乐姐儿就是选中人之一。
但是,这不是乐爹要将自己的女儿送去阿祖庙的理由,“不行!刘树,那是我家女儿,你一定要送女儿去,那就选你自己家的,少来霍霍我家。”乐爹对着桌子狠狠敲一枪烟斗。
“嘿,我这脾气,我好声好气和你说,你还不乐意听,我更你说到时候阿祖神给你下惩罚你就老实了!到时候你求着送乐姐儿当阿祭就晚了!哼。”刘树直接一把将门甩上,气势汹汹的走了,完全没看到乐姐儿的影子。
乐姐儿走进屋子里,果然看到阿爹坐在主桌上吧嗒吧嗒抽着烟,阿爹看到乐姐儿走过来,他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坐,你听到我和你刘叔的话有什么想法。”
“阿爹,我可以去当阿祭的。你不用为难。”乐姐儿给阿爹沏了壶水。
“阿祭这个东西,你去了,他们那些人就不可能让你回来,你阿娘和我、阿菊都舍不得你,而且你不知道,如果阿爹连你都护不住,那么阿菊很可能会成为下一个阿祭。”阿爹说出了一个乐姐儿毛骨悚然的话。
乐姐儿直接颤抖着用手拍着桌子!“阿菊才7岁!而且阿祭不是每家一个吗?我去了,阿菊不是不用当阿祭了吗?”
阿爹又狠狠抽了个烟,但是沉默不语。
“……乐姐儿,这个东西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如果说阿祭一个就够了,那么为什么他们还要每年找一个阿祭呢?具体的阿爹也不知道,但是阿爹不会让一个不清不楚的东西,从而搭上阿爹的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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