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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耐心即将耗尽。
对面两个人收起手册，尴尬地对视一眼。
身材矮小的那个男人退到不远处拿起呼叫机，他对着话筒讲了几句话，一边说一边用力点头。
放下呼叫机，等了一会儿，一个女人跟他一起从里面走出来。
那个女人看起来比乔也年长些，端庄漂亮，浓眉大眼，是看一眼就不会忘记的类型。
她身上穿着白大褂，左胸上有撒迷特研究所的字样，即便是工作服也掩盖不了她的美貌，稍加打扮，就是风华绝代。
她手里抱着一个资料夹，走到乔也面前的时候，比对着资料夹又多看了两眼。
不知道为什么，乔也觉得那道目光里有莫名的情绪，好像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乔也。”她一字一字念出乔也的名字。
“嗯。”乔也应了一声。
“我是霍荣。”
“霍荣，”乔也顺从回答，“你好。”
霍荣看起来很高兴，对那两个保安点头示意。那两个人立刻后退一步，让出一条通道。
“跟我来。”霍荣对乔也说话的时候总是慢悠悠的，带着喜气的。乔也觉得很放松，甚至有点温暖。
灵岩集团内部跟乔也在《奥罗拉小镇》看到的差不多，几十层高，大面积的透明落地窗搭配金属建筑材料，窗明几净，整洁明亮。
不同之处在于，乔也见过的那个灵岩集团里没有人，而现在这里有很多员工走来走去。
这里就像一个充斥着上班族的高级写字楼，有人会因为打卡晚了一秒钟而懊恼地跺脚，有人会吐槽今天的食堂真难吃转而吃一份下午茶。
乔也觉得这是她见过活人味儿第二重的地方，第一重的地方是前段时间的s-83。
乔也跟着她走到电梯间，乔也数了数，十二座电梯，根据抵达的楼层范围和单双数加以区分。
但霍荣哪个都没按。
她径直走到尽头，墙壁拐角处有一个微小的缺口，霍荣把手指放上去，一秒钟之后，绿色微光亮起。
走廊尽头的那面墙突然向两侧移动，一个与众不同的电梯出现在乔也面前。
霍荣走进去，转身看向她。
“来。”霍荣催促道。
“好。”乔也应了一声，走进去站在霍荣身边。
电梯能抵达的最高楼层是一层，也就是刚刚乔也上电梯的那一层，其他按钮从负一层一直到负十八层依次排开。
这是一部专门通向地下的电梯。
霍荣熟练地按下负十层。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迎面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她跟着霍荣走进其中一个房间。
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放在房间正中央，周围是四面墙，什么都没有。
墙是白色的，灯光也只有冷白，如果没有桌椅能辨别方向，在这里转一圈甚至就分不清门在哪边。
“进去吧。”霍荣对乔也说。
乔也没回答，只是听她的话走进去，坐在椅子上。
“这是惯例，进入撒迷特研究所之前，还要进行一轮考试，对你的各个方面进行综合评估。”霍荣轻轻抬手，门上出现一个面板，她一边手指在上面划来画去，一边给乔也解释。
考试……又是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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