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来是为了种苞米二来也是方便后期锄草。闲了好几天的崔小小终于有事做了，抱着地薯藤的时候脸上的笑就没有下去过。
“那么高兴？”有了新木桶，挑水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提着半桶水跑来跑去，崔晚自觉干活的效率都高了不少。
崔小小两只手拍拍小土包，笑得花儿似的：“嗯。”
种完地薯剩下的空地就不多了，崔晚估摸顶多还能种十来窝苞米，不过她也没有决定必须种苞米，她打算明日一早把这段时间挖的草药和灵芝背到药铺去卖了，再去青石街那边看看有没有其他能种的。
如今已是五月，太阳斜照天际，村子周围的水田倒映出天上的霞光，风吹过，秧苗晃动，水波粼粼。
“吱嘎吱嘎。”
趁着天还没有黑，崔晚从河边挑了几桶湿泥回来，又割了一捆长且韧性十足的不知名杂草回去。
听到脚步声，崔小小把手里的草一股脑丢进兔子圈里，然后朝崔晚跑过去：“娘亲。”
“嗯。”崔晚将手上提的杂草丢在地上，肩上挑的两个木桶也放下，才抬手动了动胳膊，连着挑了几桶湿泥，她的肩膀痛得厉害，“呼。”吐出一口气，崔晚才解开捆杂草的树藤。
搭的棚子是用竹子做的墙，之间难免有缝隙，为了不让蛇虫容易钻进去，崔晚便想到再糊一层泥上去。这杂草她打算拿来编成网挂在墙上以便让泥糊得更牢固。
落日方向，鸦青色的云越聚越多，明亮的天色也逐渐变暗。棚子里亮起火光，崔小小不时往火堆里添柴，暖黄色的光透过竹子缝隙，很快又消失不见。崔晚将最后一捧泥糊在竹墙上，缝隙也随之被填补好。
“娘，你快歇会吧。”看到娘亲累得头发都打湿了，可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崔小小可心疼坏了。
崔晚本想叉腰喘口气，临了才想起自己手上全是泥：“我去河边把桶洗干净，再挑桶水回来梳洗。”
崔小小连忙说：“那我在屋子里生火，等娘亲回来。”犹豫片刻后又说：“娘，我一定要快快长大才能帮娘亲干活。”
这些日子崔小小的心思崔晚看在眼里，心里除了欣慰还有心疼，小小在本不该她承受的年纪承受太多，都是她这个做娘亲的无能：“嗯，娘等小小长大帮忙。”
夜色里，崔晚将晾干的草药装进背篓，然后再是那朵晾干了的灵芝。
“娘亲，你说能卖多少钱啊？”崔小小双手托腮，眼里全是好奇。
崔晚摇摇头：“不知道，明天去药铺问了就知道。”将灵芝放好，崔晚又把剩下的钱拿出来数了数，本来先前攒了一钱多，可后面买木桶，小小又生病就只剩下七十四文钱。偏过头，视线落在崔小小的背上，隔着一层衣服也能看到背脊骨的形状。默默将钱装进荷包，“睡吧，明天早点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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