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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海说六合派位于豫省东北方向的边界处,作为古武门派,自然也是与世隔绝的,所以不用怀疑是六合派肯定也修建在大山深处。
我们下午到达豫省,然后又坐车前往边界城市,整整一天几乎都在赶路,天黑下来,才抵达离六合派最近的一个偏隅小镇。
镇子的经济水平还很落后,交通也不发达,连大城市一个村都比不上。
“去六合派还有一段山路要走,今晚就住在前面那家宾馆,明天早上再赶路。”
镇子很小,一条马路横穿整个镇子,房子就建在马路两边。
王长海说的宾馆其实是一座三层楼的民房,经过简单的装修就成了镇子里唯一的宾馆,一楼是吃饭的地方,二三楼是住宿,即便是三层楼的建筑,在镇子里也算比较阔气的了。
“这里离六合派还有多少里路?”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差不多还有二十里路,得半天时间,明天早上走,下午两三点就能赶到。”
让我没想到的是,虽然是一家不起眼的宾馆,但里面吃饭和住宿的人还不少,穿着打扮也像是武林人士,有的人甚至还随身携带着刀剑,冷不丁地走进去,居然有种穿越的感觉。
一楼有四五张桌子,几乎已经坐满了人,让我更意外的是,这些人里面居然还有一些熟悉的面孔,正是六合派的弟子,之前在青山派见过。
王长海是石玉的徒弟,所以六合派的弟子对王长海应该不算陌生了,见我和王长海走进宾馆,几人立即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王长海应该也认出对方是六合派的弟子,但并没有理会,找了空位置坐下来,又叫来老板,点了几盘小炒以及一壶酒。
“那不是王长海吗?听说去年在长安的时候,咱们石掌门就将他扫地出门了,他怎么又来咱们六合派的地盘了?当初他离开六合派说的那些话,我可听得清清楚楚,一辈子都不再踏入我们六合派的地盘,啧啧,这耳光打得真响亮。”一个六合派的弟子冷笑着说,声音并不小,似乎是故意让王长海听到一样。
同桌的还有一个年轻女弟子,听到这话,就一口接道:“当年他离开六合派应该是一时冲动,冲动过了也就后悔了,这次又来六合派,我猜八成是想求石掌门原谅的。”
“小师妹分析得有道理,但咱们六合派也不是废物收容所,什么人都来者不拒。”
“哈哈哈哈……”
众人皆是嘲笑连连。
听到废物两个字,我瞬间坐不住了,忍不住说道:“师父,好像有狗在叫,你听到没?”
王长海给我挤了挤眼,似乎想暗示我不要冲动。
但六合派的那群弟子坐不住了,一个个拍案而起,然后面带不善地朝这边走过来,那个年轻女弟子目光冰冷,指着我问道:“臭小子,你骂谁是狗?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们是谁嘛!再敢狂妄,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我淡淡地看了女弟子一眼,“师父,狗又开始叫了。”
女弟子听到这话气得咬牙切齿,那表情恨不得要把我千刀万剐一样,“你找死!”
说着,女弟子就要拔剑。
但剑刚出鞘,就被旁边一个中年男弟子握住手腕,皱起眉头说:“小师妹,别冲动,我好像在哪见过他……”说到这里,男弟子又仔仔细细地打量我几眼,最后瞳孔逐渐放大,脸上也露出惊讶的表情,“我记起来了,你是莫凡,前些天在青山派举行弟子比武大会的时候,你代表青山派参赛了。”
听到男弟子这样说,其他弟子也都露出忌惮之色。
这些人虽然都是六合派的弟子,但并非是石玉的徒弟,所以实力还是有限的,对他们来说,能参加弟子比武大会的人,都是年轻武者里面的佼佼者,他们自然不是对手。
年轻女弟子也有些忌惮地看了看我,但还是壮着胆哼了一声,说道:“那又怎么了,别忘了这里可是咱们六合派的地盘,别说他了,就算青山派的掌门胡明月来了,也得掂量掂量。再说了,参加弟子比武大会又如何,没准他就是垫底的呢,咱们这么多师兄弟,难道还怕他不成?”
这时候,王长海忽然开口了:“莫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吃东西,吃完上楼去睡觉。”
说真的,要不是王长海阻拦,我非得给这群傲慢的家伙一点颜色瞧瞧,不过既然王长海开了口,我也懒得再跟他们计较。
但我没想到的是,那女弟子看到王长海开了口,便以为我们心虚了,于是不依不饶地说道:“王长海,你这个宝贝徒弟刚才骂我们了,而且还不止一次,这件事不是你说算就能算的,除非让他给我们道歉,要不然今晚这事没完!”
事实上王长海也是个火爆脾气,之所以如此忍让,还是因为他念及他和石玉的师徒情分,但听到女弟子让我赔礼道歉,王长海也是怒拍桌子不干了。
正当王长海准备说话的时候,我抢先说道:“师父,这点小事就不劳你费心了,让我来解决,不就是赔礼道歉吗,又不是要我的命,道歉就道歉吧,常言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认了。”
然后看着女弟子又说:“这里人多,别影响老板做生意,你们跟我出来,我郑重地向各位道歉。”
说着,我就起身往外走。
王长海似乎猜到了什么,急忙叫了我一声。
“师父,没事,你安心在这里吃饭喝酒。”我冲王长海一笑,然后就出去了。
虽然是刚黑不久,但镇上的人却少得可怜,来到宾馆外面,我点燃最后一根香烟,深深吸了一口。
很快,那名女弟子和其他人就走了出来,之前说话的那个中年男弟子沉声道:“莫凡,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要不然我让你走不出这个镇!快点道歉,别拖延时间了!”
我笑了笑,目光逐渐变得玩味起来,就在中年男弟子意识到不对劲准备拔剑的时候,我闪电般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