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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沐沐不服气，“她还没开始投呢！”
“那你看她能不能中。”
系统话音刚落，苏玉薇投出第一根箭，箭头离瓶口两公分的地方落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可惜，第一箭未中。”摊主两手一摊，嘴里说着可惜，脸上却挂着笑。
“哎！就说嘛，之前那么多大人都投不中，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投进去！”
“看她投掷的姿势挺像那么回事的，还是太小……”
满场都在唱衰，但小姑娘没有气馁，抽出第二根箭，一脚在前一脚在后，胳膊向上抬起，手举着箭，瞄准，投掷……
“第二箭，未中。”
摊主的声音隐约间带着一丝得意。
接着第三箭、第四箭，全落在地上。
第四箭的时候，明明就差一点，箭头都在瓶口正上方，却还是掉在地上。
饶是苏玉薇心理素质再好，此时也忍不住紧张起来。她回想在家时，叔叔教给她的投壶诀窍，目光锁定小小瓶口，用力一扔。
“哎呀！可惜可惜，太可惜了！”摊主摇着头走到中间，捡起地上散落的木箭，“最后就差一点点了，小姑娘要不要再来一次，说不定就能中了？”
云沐沐一改方才不服态度，在脑海中道：“系统你太厉害了，你是怎么知道她投不中？”
“因为这个摊主作弊啊！”宿主的恭维让系统很是受用，当即不在卖关子，给她解释。“你发现没有，第四箭和第五箭箭都落到瓶口正上方了，却还是掉落在地。”
云沐沐点头，又想到系统看不见自己动作，在脑海补充：“发现了，但那不是因为被风吹歪的吗？”
“当然不是！”系统对摊主的所作所为颇为不齿，“哪儿那么巧，每次快落进去的时候就被风吹歪。”
云沐沐满脑子问号，“不是风，那还能是什么？”
“是磁铁，在你这里应该叫慈石。”
“慈石？”
“简而言之，慈石是自然界的磁性矿物质，具有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特性。这人在制作箭头和瓶口时放入了同性磁石，就算站在壶前面往瓶口扔箭，箭都进不到瓶里。”
顶着蚊香眼，云沐沐挠挠脑袋，没听懂。
“总之就是这个摊主是个骗子，箭和瓶子都被做了手脚，谁来都投不中。”
“好哇！我就说他看着就不像个好人！”云沐沐义愤填膺，把自己代入场中间的小姑娘，越想越生气，“我得去揭穿他！”
她撒开腿跑到苏玉薇身前，气呼呼指着摊主。
“大骗子，骗人的大骗子！”转头劝一脸懵逼的小姑娘说：“这个摊主是骗钱的，你不能再送他钱了！”
“啊？”
眼见那丫头要再拿一文钱给他，却跑出来个捣乱的臭丫头，摊主脸一下黑了。
“哪来的疯丫头？胡言乱语，赶紧给我离开！”
摊主一边扫视围观人群寻找孩子的父母，一边想要揪住云沐沐。
本以为一个小屁孩，他揪着后领提起来就能控制住，不料手抓住了衣领，却压根儿提不动，仿佛手下坠着百斤的石头，沉得厉害。
嗯？
摊主奇怪，这丫头算不上瘦，可也胖不到哪儿去，五六岁的大小，他居然提不起来？
云沐沐身子往下使劲，愣是钉在地上一点都没离地。
不信邪的摊主两只手都伸了过去。
“住手，你不许欺负我侄女！”
云海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站在自己旁边的云沐沐突然窜到场上，气势汹汹骂人家是骗子。
再一晃神，小侄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欺负了。
这哪儿行！
纵使他心里害怕，也得“拯救”小侄女。
摊主依声望去，是个大不了几岁的男娃，他阴沉着脸，语气愈发强硬。
“你家大人怎么回事，让两个孩子乱跑，打扰我做生意不赔一百文不许走！”
云沐沐扑腾小手，打了摊主胳膊好几下，摊主感觉被打的地方疼得快断了，不得不咒骂松开手。
云海趁机冲到侄女身边，拉着她后退几步。
“沐沐，你这是干啥子呢，怎么突然跑上来！”
“小叔，这个人是坏人，他骗大家钱，我得拆穿他！”云沐沐凑到云海耳边小声嘀咕。
苏玉薇不知道该不该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一会儿看看摊主，一会儿看看云沐沐。
云沐沐冲到中间，对围观的人群道：“各位叔叔伯伯婶子大娘，这个人是骗子，他在瓶口和箭头使用了同性慈石，同性相排斥，所以大家怎样都没办法投中。”
虽然系统给的解释她听不懂，但是她小脑袋好使啊，全给背了下来。
“什么？”
“慈石是什么？”
“石头还有性别？这小姑娘的意思是瓶口石头的性别和箭头一致，所以扔不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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