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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如就算前世作恶多年,大致也没想到今世能被旁人恶心至此。
大概作恶多端真的会有报应。
李家派了人过来,想来也是怀柔政策,女子之间总是好说话些。
“妹妹,我知道你伤心。”说到这儿,女子也就是她的堂姐李韵月,用帕子擦拭并不存在的眼泪,眉弯似月,到还真是个美人坯子。
“可你也不能就这么让川哥儿就这么躺在这土堆上,这成何体统!”李韵月是李家三房的女儿,从来自诩书香世家的小姐,对这商户出身的女子从来都看不上,若不是自家母亲的缘故她还真不愿不请自来。
“再者说了你一个女人家的如何能操办这么大的事。”
真是笑话,沈宴如心说,前些日子把些诵经礼佛的和尚道士们都送了回去,这会子又来当好人。前几日的大火,愣是一个人也没来看过。还碰巧到同时起火,倒是真把她当稚童了。
想来也是,本以为经此大难了,李家觉得这沈二姑娘也该服软了,谁知道竟然一个人带着些仆从,还真操持起来,一次也没上门求过人。
最邪门的还是这霍大人,那日明明商量好的,由李家操办丧礼,由此答应下诸多要求,现在倒好为了护着这沈二姑娘,竟然冒着谋反,也要派兵把这沈府围了起来。这李家的人是真的再也进不去沈府了。
一时李家上下顿觉有些惶恐,莫不是这沈瑜川死不瞑目回头助他这妹子了?来也不怕,这沈家的家当几乎都要姓李了,就算他活着也阻挡不了。
谁让这姓沈的做的孽,男儿膝下有黄金,当初让自家儿郎入赘,就该想到有今天!
李韵月便想着要替自己的母亲邀功,好生劝劝自己这堂妹,到时候阿爹高兴了说不定能扶正了阿娘。
再者说了,若是能让城中的两间沈氏当铺和几间铺子都能转成李家的,指不定自己嫁人之后的嫁妆也能再厚些,毕竟靠着阿娘那点银子什么都剩不下。
她莫名有些兴奋,说道:“我看要不就把这川哥儿的丧事办到李家去,更有体面不是吗?”
“只是这川哥儿毕竟还是姓沈,到底与李家无关,我想着还是在户籍上……”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些,想是看对面一直淡定喝茶的某人的脸色。
“啪”的一下,茶碗立刻摔在了桌上,沈宴如冷笑道:“要不要我干脆也改姓李?这沈府也改成李府。”李韵月就算再脸皮厚,也该知道沈宴如的怒气。
可只有都是李家的人了,这媒妁之约,父母之言这沈二姑娘还不是手上的蚂蚁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寻常人家的女儿,此时早就会软着声音答应了,那里会同她这般执拗,果然和她的母亲一样,总爱做离经叛道之事。
一看就是不读《女诫》的人,虽然阿娘也说不可尽信书,可是阿娘这么多年都谨小慎微,何人不夸她文良贤淑。可阿爹总是把扶正阿娘的事情,拖了又拖。
“你莫不识抬举,一个商户的女儿,果然……”她心中的恶意太过显而易见,不用系统查看也能知晓,吃绝户到这般地步也是少见。
李家的女儿也不是好相与的,她从少时就躲在门后看着这沈家的人,个个都是堆进积玉的人,而她却只能穿着旧料子。
凭什么?一群卑贱的家伙,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贵人,看见这群人来显摆就心恨。
所以看着沈家送来的好料子,一气之下就用剪子全绞了,阿娘还好生劝着:“你这孩子,生着什么气,这沈家的东西早晚都是李家的,这三房只有我们母女两,到时候还愁这些吗?”
李韵月看着沈宴如苏绣的衣裳,带着些怨恨,阿爹自诩清流,家中光景本就比不上其他两房。低垂着眼,笑道:“好妹妹,我知道婶婶生前是想让你当家,眼下让你们改姓实在是有违母愿,但若是改了姓就是一家人,那些铺子自然就不会被什么外人夺了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那双褐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她,让她想起那个雷厉风行的婶婶。
实际上那婶婶是个极温柔的人,奈何每次她摸头的时候都像要把人的头拧下来。
“姐姐,你说的对,我一个女儿家怎么能护得了沈家,自是该早早归去父家才是。”沈宴如眉毛一挑,又滚出一个坏主意,“可是我也不能就这么把沈府放下,自是要好好修缮一番再是,兄长的丧事还得姐姐们多操心才是。”
“可我眼下,连阿娘的簪子也当了。”她低着头,作伤心状,李韵月表面不动生色,却早就按耐不住,拍了拍掌让丫鬟把东西送上来。
“这是做姐姐的一些体己钱,妹妹就先收下。”沈宴如看着托盘里的银子,抬眼看着对面端坐的李韵月,心中也知晓这是她全部的钱。
莫不说这李府的金贵东西,几乎都是从沈家那里送来的。就是原本就是李家的东西,也不允许发卖出去,这实在有损气节,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家落魄了。
不过相对能够从沈宴如手里能得到的东西,这点钱可这真是一本万利。
沈宴如暂时没有接过那些银子,反而直视李韵月,笑道:“姐姐真觉得妹妹这样做的对吗?”
李韵月恍惚间真的以为是她那位故去的婶婶,又活了过来,咬着牙认了下去。好妹妹没有办法,谁叫你从前享了那么多福,不管是改换门庭,还是嫁给那个奸生子,都是应得的。
沈宴如含笑应下,让人接过去,本来念在之前李韵月多少还帮过她,想着要么算了,结果你死不悔改那就没法子了。这下可就完满了,本来还不知道怎么正大光明的用挣来的黄金,这不是想瞌睡枕头就递过来了不是。
等到你回府告知了这好消息,过不了多久就能知道你的阿爹的真面目了,到还是真傻,真当马前卒来碰灰。
霍恒用剑柄敲门,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眼见着李韵月愁眉苦脸的进府邸,又如此心喜的离开沈府,心中正疑惑,瞧见着桌上的银子,顿时有些不悦。
临走前,沈宴如望着李韵月的背影,终究还是问道:“听说,二叔正室已经亡故多年,从未续弦。如今只有徐姨娘在,当真是情深义重啊。”
李韵月顿了一顿,欣喜答道:“这是自然,我阿爹可是清流。旁人可是个个都三妻四妾,唯独我阿爹不一样。”
沈宴如心说,他倒是想多娶几个妾室。奈何大魏法律规定了几品官员能娶妾的数量,平时是没人管,可要真到了上秤的时候,你家多几个名贵古董都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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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答应了李府?那张家小子,不过一张无用的脸罢了。”他没来由的说话冒着酸水,沈宴如到是白眼翻上了天,这人从前硬是逼着她要嫁去张家,如今不情愿的反倒是他了。
男人心海底针,看来那药还是效用太好了,早知道让他多受几天折磨。
霍恒见过张家那公子,说是公子不过是个被驱逐出府衙的奸生子而已,没名没分的,纵然是救了沈氏也不该挟恩图报。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段时日里,心中所想已经完全改变,平白的甚至有些嫉妒那张家儿郎。想着从怀里拿出一块包好的帕子,打开一看正是那日他在火场中捡到的。
沈宴如下意识的触碰,系统却发出报警声,探看一番才知道这物品的主人本意是要杀害在屋内烧纸的她自己。难不成在火场的香味真是一位女子所散发出来的?
簪子上还带着余温,甚至还有草叶的芬芳,可想到这簪子一定在霍恒怀里呆了许久。
想起那断指的尸体,沈宴如觉得有些惊悚,一把抓过那簪子,就像蜻蜓点水般触过手掌心,转身就跑了出去。一缕青丝滑过霍恒的衣摆,只留下一块手帕还在手上,他下意识的捏紧手帕,就像怕主人再要回去一般谨慎。
而她说着多有得罪,又抚上了那白的泛青的手掌。却又是一惊,是男子,砍断尸首手指的是男子。
也许他们来这之前的目的都各有不同,但到了灵堂之后唯一的目的就是让她死。不然以仆从的警觉程度,这大火不会烧得这般快。
这下好了,刚搞定一个想杀她的霍恒,又钻出无数个想杀她的人,真是春风吹又生。仵作,仵作请不来,杀兄的嫌疑依旧还在身上。
可眼下,最棘手的事,是整个并州城,似乎都在李家的手心之中,无论在牢房里好吃好喝的李管家,还有那几乎不遮掩的马车,更不用说什么手已经伸进了沈府内宅,连宋嬷嬷的女儿都能动手脚。
指不定将来又有什么罪名落到她身上,到时候恶意值直线飙升,黄金不能哗啦哗啦的下,沈财迷会心疼的直肉疼。
一想到这里,顿时恶从胆边升,前世胆大妄为的记忆让沈宴如蠢蠢欲动,这要是真的除掉了李家,得有不少人对她的恶意值下降吧,黄金估计都能堆满仓房了。
毕竟杀一人,结天下欢心的事,她可爱干了。
而旁人看着沈宴如,仿佛是看见疯子一般,她诡异般站在尸体旁,不时露出笑容。却是思考着怎么把自己父家的人斩草除根,手上反反复复的滑过那簪子。
霍恒不觉有些耳热,或许是情药的后遗症太过严重,以至于到现在都会产生匪夷所思的想法。而沈宴如到底是察觉到霍恒一直盯着这簪子看,轻轻叹息,立刻从发髻上拔下一个绿松石的簪子。
“阿娘,这下我可算给你添功了,我看其余几房的人还敢瞧不起我们。”李韵月一回去就把消息告诉了自己阿娘,满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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