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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在俪太太的张罗下悄悄也跟着有了一丝结婚的感受。
当那些古老而琐碎的仪式一一履行时,婚姻是结为两姓之好的意义才清晰凸显出来。
悄悄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宴会厅的大门。
俪太太请来了现场乐队演奏,管风琴带给人圣洁典雅的感觉,小提琴穿插出丝丝缠绵。
轻轻飘在宴会厅上空。
目光所及,两侧是雪白的花束,铃兰、栀子、雪柳、雪割草、夏雪片莲,似乎将一切高贵圣洁的白色花卉都搜刮了来。
大厅中间的通道上,悄悄身着雪白真丝旗袍,头戴白纱,手里捧着雪松叶和马蹄莲组成的白色花束。
俪家有些洋派讲究,悄悄便穿了新旗袍,借自俪太太的蓝宝耳环,算是弥补了俪太太somethingold,somethingnew,somethingborrowed,somethingb露e的心愿。
除此之下她浑身全无长物。
一道光束打了过来,头顶垂着的无数白色蝴蝶兰翩然欲飞。
悄悄捧紧了手捧花,一步一顿走了过去。
下面宾客悄悄议论起来。
“这新娘子有些意思,感觉哪里不对。”说话的是俪家二房俪乙儒的太太。
言谈间一股酸气扑面而来。
可不是?席间的宾客们都有同感:
别家新娘子都是娇怯怯的,这位倒好,腰背笔直、目光坚定,别说是结婚,倒像是来开董事会的。
“哎呀这派头还不得把你们拿捏得死死的?”三姑六婆打趣,转而八卦起来,“这小姑娘好手段,钓得了一条大金龟。”
四房俪丁游的太太白冰冰摇摇头:“林小姐规矩得很,倒不见她与之州搭话,老大烦她,有段时间见了就要嘲讽两句,谁知道什么时候好上了……”
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旁边的俪乙儒眸色渐深。
“怎么没爸爸扶着?”俪家三女儿俪丙姗皱起眉头,伸出右手端详了自己才做得美甲,这才慢悠悠道,“哦,我想起来了,她是个孤儿。”
说罢吃吃笑了起来。
“侬勿识货哦,这是老爷子钦点的孙媳,侬指指点点小心吃排头。”四房俪丁游的儿子酸溜溜抱怨。
本来俪家老大俪甲岫被老爷子发怒赶出俪家后,其余三房都已将俪家祖产视作囊中之物。
谁知来了个孙媳妇。
这孙媳妇不简单,是俪家多年的家族信托委托发放人代表。
也就是说,俪家上下有什么隐私都攥在了她手里。
这还怎么玩?
俪家各房在老爷子那里吵翻了天。
可婚姻已经登记,具有了法律效力。
是以俪家人也只能捏着鼻子来参加这位的婚礼。
一个个酸完林悄悄后,又将不情不愿的目光投向最前头那桌。
那里坐着俪老爷子和俪太太,还有当初照料林悄悄的街道办妇女主任赵大妈。
俪老爷子满脸欣慰,赵大妈则不住用纸巾拭泪。
再后面桌坐着方盈和街道几个邻居,这便是女方所有的亲眷了。
悄悄本不欲请自己的这些亲眷,可俪之州不知何时给方盈递了请柬,又软磨硬泡要到了那些老街坊的地址。
如此一来女方宾客那里也才勉强坐满了一桌。
悄悄很快就走到了俪之州身边。
他从看到悄悄那刻起就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
眼眸深邃,流露出从未有过的认真,目不转睛盯着悄悄。
环节简单,很快就到了交换戒指环节。
俪之州接过伴郎手里的戒指,一时之间手居然有些颤抖。
他并不行动,反而先忐忑打量悄悄一眼。
见悄悄神色平静,这才鼓起了勇气拉起悄悄的手,
把戒指套到了她的食指上。
他直到此时才松了口气,后知后觉发现手心全是汗。
想到悄悄马上要拉起他的手,忙伸手拿出掖在口袋里的口袋巾擦擦手心里的汗。
这才认认真真把右手伸了出去。
“我没看错吧?”下头的狐朋一号嘴巴长得老大。
“没看错,一向嫌麻烦的俪之州居然拿手帕擦手,只为不弄脏娇妻双手。”狗友一脸沉痛,“俪之州完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狐朋扼腕叹息,“男人一结婚就沦为奴隶。”
狗友一拍他肩膀,一脸坚定:“得,俪二算是沦陷了,我们单身联盟得挺住啊。”
转眼到了新人敬酒环节,俪之州和悄悄敬完主桌,走到俪家这桌。
谁知围坐这桌的俪家上下诸人都雅雀无声,无人动弹。
俪老爷子跟一位业界泰斗正谈笑风生,装作不经意间一个眼神扫过来。
俪乙儒立刻上道地站起来,举着酒杯,可出言不逊:“没想到林小姐不声不响在我家做事这么久倒成了我家一员,也不知你俩什么时候成的好事?”
明里暗里点明林悄悄只是个攀高枝钓金龟的“工作人员”。
俪之州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
关注着这边动向的俪太太捏了把汗。
谁知林悄悄一脸风轻云淡:“二叔问这个难道要关心我的任期,忘记说了,我要到年底才能卸任呢。”
明示我能捏着各位的信托基金发放权一直捏到今年年底。
俪二叔固然能靠着公司走账,可他事业的大头和儿女妻子们的用度都离不了家族信托。
当即也只能不甘不愿地喝下那杯酒。
悄悄这话一出,俪家上下靠家族信托吃饭的宵小们登时笑眯眯端起酒杯敬酒祝福起来。
这个说句“恭贺新禧”,那个说句“佳偶天成。”,似乎适才那些背后酸言酸语的不是他们。
“不愧是我媳妇。”俪之州乐滋滋冲悄悄使了个眼色,满脸毫不遮掩的与有荣焉。
看在狐朋狗友眼里,越发不满意,狐朋趁机悄摸摸戳俪之州:“完事跟我们去桂坊喝酒?”
没想到俪之州大大方方回答:“我要去请示媳妇。”
悄悄也看到了那边的动静,她体贴问俪之州:“你朋友是有事找你吗?我一会自己回去就行。”
本来就是契约婚姻,自然要给对方留一点自由空间。
她只要大度扮演妻子的角色便好。
谁知俪之州走到狐朋狗友们那桌,神秘摇摇头:“不去。”
“afterparty啊俪哥!”狐朋痛心疾首,“你怎么结个婚连基本的自由都丧失殆尽了?!”
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们这些生瓜蛋子哪里懂已婚男人的桎梏。唉。”俪之州高深莫测摇摇头,“你嫂子胆小,我不在身边她一个人不敢睡。”
明明脸上混合着得意、炫耀和得瑟,却还努力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没办法,要陪她。”
狐朋狗友们目瞪口呆,有个机灵的问:“那嫂子婚前怎么办?”
“你们不懂。”俪之州高深莫测摇摇头,“女人嘛,心口不一,这是变着法的跟我撒娇。”
他拍了拍身边兄弟的肩膀,言辞恳切:“学着点。”
接着大摇大摆回到悄悄身边,满眼俱是笑意看着她的眼睛:“一会我送你回去。”
悄悄与周围的贵妇们周旋,百里偷闲抽空纳闷:“怎么?你不与他们一起吗?”
俪之州咳嗽一声:“他们说,与我这样家庭责任感爆表的已婚男士光是站在一起都自惭形秽,怎么配得上跟我一起呢?”
悄悄狐疑地瞥了那边,各个疾首蹙额、伤心疾首、捶胸顿足,看着也不像自惭形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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