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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漫长的寂静之后，还是老将军涩然开口：“首领说的没错，不管这其中有着什么苦衷，军队的反应确实是不如预期，之后我一定会让他们重新绷紧这条神经。”
首领默默看着老将军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起渗出的汗珠，可是身上的狼狈并没有影响他眼中如火的坚定。
会议剩余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两人的身上，或者说，在老将军说完这番话之后，他们的目光更隐晦的集中的在首领这边，迫切的想知道首领的想法。
秘书就坐在首领的身侧，目光只能直视对面的老将军，可是余光还是忍不住频频留在身侧，就算是一直在一号首领身边担任助手的她此刻也无法在他的脸上看出其他信息。
只能沉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旁观事态的发展。
首领不会不知道聚集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只是眼睛直直的盯着想要自己一个答案的老将军。
猛地缓和下冷肃的面容，“既然张老这么说了，我记下了。你可不能让大家失望。”
“是！”老将军应答的声音坚定无比。
......
老将军这才重新靠回背椅上，这时候他感受到身上的汗水已经浸湿内衫，脸上一粒粒的汗珠也慢慢滚下，张老悄然的吐出一口绵长的浊气，随意的用衣袖胡乱在脸上擦拭。
眨眼，只有耳际微微湿润的鬓角能看出张老先前紧张的心情。
心下松快了，心思才得以流转，思考着之前首领说的问题。从叛军发起攻击一点点的推演，在心中不断回忆这其中的种种。不可否认军队的失误，但是这其中还存在着一个关键的问题。
老将军半点不带含糊，像是完全不没有受到刚刚事件的影响，完全展现出了一个久经沙场政客的厚脸皮。
“首领，军队的漏洞我不可否认，但是刚刚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其中还是存在其他问题。”老将军在在之前的种种会议上就并不支持全面开放曙雀的监控，这是出于对于曙雀能力的一种担忧，但是这次出现问题，却和他想象中的问题呈现了相反的后果。
“就信息获得来说，想来是没有谁能比得上曙雀，但是在这个事件中，我觉得曙雀并没有充分发挥出我们预想的功能，它反馈信息和提前感知异动的能力完全没有呈现......”张老并不能精准的用词形容人工智能的情况。
对于老先生来说，深刻了解这种高科技的产物真的是太为难他老人家了。
然而，虽然老将军词汇并不是如何的确切，在场的所有人都瞬间理解了他想要说明的问题。
任职通讯类工位的成员立马否认：“不可能，曙雀是最先进的技术，在数字世界里它就是王，没有人可以突破它的防火墙，它的功能是最好的。”
“周部，冷静点，没有人否认曙雀的性能！”另一边的部员劝说道。
激动的心情褪去，周部员终于听进旁边同事的劝诫，摒弃自身的滤镜努力思考这件事情的问题。
“老将军说的话，我并不是非常的赞同。”他以这句话开头，其他的人的目光刷刷的看向他。
“但是从整个事件的流程上看，曙雀的反应速度确实是慢了，我不认为有人可以直接入侵曙雀的防御系统，所以我只想到一个可能。”他赫然抬起头看向了一号首领，“密钥！”
老将军是完全没有听到这倒是在打什么谜题：“什么密钥，这是什么意思。”
反倒是对曙雀有着最高的控制权的首领知晓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还有人掌握了控制曙雀的钥匙，让他在这次的袭击中没有发挥全部的实力？”
周部肯定的点点头。
老将军听了这话，“哎，别说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高层内部不就是有内贼吗？没准他们还真的知道这个什么密钥的存在。”
“只是如果他们真的知道，我们之后要怎么办，他们如果有曙雀的帮助那么将是一个很难对付的敌人。”
首领手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沉思着......
少顷。
“这件事情，我回去解决，我们继续商量接下来的夺回被叛军占领的地下城的事情。”
众人相视一眼没有反驳首领的意思，认真的为接下来的议题绞尽脑汁。
也说道：“对，被叛军占领的区域，我担心有群众会被他们蛊惑，这对我们也会产生不利的影响......”
......
*
当一号首领重新在地下城出现，便要处理着各种事务，一边往自己办公室里走去，身侧的其他人员还不停给他汇报着各项工作报告。
一群人走过的步伐被说话的声音完全遮盖住了，两道的人员看到首领，还时不时的停下来打招呼。
首领也亲和的点头示意，他沉稳的脸上并没有人能注意到他心中的顾虑，到达办公室的门口的那一刹那他终于忍不住瞄了一眼不远处闪着红灯的监控镜头。
而这短暂的停顿他身边的人并没有注意到，只有那个转过来的镜头的镜片中倒映着首领的身影，往后倒似乎还能看到镜头和首领对视的画面，不过里面可能就只有首领这方的人影了。
首领脱掉外衣，坐在办公位置上，认真的听着汇报，手中拿着一杯秘书给他倒好的水。
十几分钟后，首领喝完杯中的手，平淡的同周围的其他人说道：“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
秘书看着首领沉静的黑眸，最先响应。
看了一眼那边还想着说什么的人，眼睛示意一起出去。
那人这才停下准备张开的嘴，老实的跟在秘书身后一起离开了首领的办公室。
瞬间，随着其他人员的络绎而出，整间办公室就剩下首领犹如一座雕塑待在椅子上，静寂无声。
首领突然喊道：“曙雀！”
本以为他只是在思忖的过程中嘟囔了人工智能的名字。
怎料，下一秒。
“下午好，首领！”曙雀的声音清晰的在首领的跟前显现。
首领没有因为这忽然其来的声音而去寻找声音的来源，显然他对这一幕并不是如何的陌生。
他声音沉如黑水：“你会背叛人类吗？”
这句话如果是首领对着某个人说的，那么他一定会非常的惶恐不安，如果内心有小算盘的会以为是首领知道了什么以此来试探他，而如果完全没有其他打算者会以为首领对他有什么其他的安排。
不管是什么样的反应，总是少不了心中的一顿揣测。
但是曙雀并没有人的这种复杂的心理，它只会根据文字的内容给与确切的回复：“不会，曙雀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人类生存下去，曙雀并不会背叛人类。”
“是嘛！生存！”首领重复着它所说的关键词。
“就如你所说，那么曙雀，你告诉我还有谁可以直接给你下达命令。”
曙雀机械的声音一秒不差的传来：“只要掌握了密钥都可以向曙雀传达命令。”
“密钥呀！”首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像是项链又像是小型u盘的东西，“它就是控制你的开关。”
“是的！”曙雀没有任何波动的回复。
“那我能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抱歉！这属于保密范围，曙雀并不能违反持有密钥人的命令。”
首领没有强硬要求，又道：“那我能知道你为那个持有密钥的人提供了什么吗？”
“曙雀推演了地下城防守的薄弱点并且计算了炸药的合理爆炸位置和升级公式......”
曙雀毫无掩瞒的交代了被要求处理的种种行为，这些都已经成为事实，那人并没有要求曙雀就此保密。
首领：“福祸双依....”
他并没有沉浸在这些之中，他立马开始询问和向曙雀传达着自己的要求和命令。一串串看不见的代码在数字世界跳动着，还会时不时像是水波向外传送出阵阵涟漪。
这一边，战鼓似乎就要敲响，一切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但是在事件中心的人都能感受到这平静之下的波涛，一个不注意就能将人吞噬殆尽。
*
而地表基地这边暂且算是远离了漩涡的中心，却又像处于一线的斗争前线，只是现在还是拉扯平和的时期，众人都毫无所觉。
贺御景最近大部分时间都放在巡查和排除安全隐患上面，这似乎和他以前的工作没有两样，但是只有他们知道这其中的心态差异是巨大的。
而贺御景在每次巡逻结束都习惯性的往阳和所在的地方再逛一圈，才回去休息。
今天也不例外。
阳和站在窗户边休息，周雪菲她们是难得有踹息的机会，就看见那个身影又往这边走来，周雪菲撞了撞阳和：“嘿嘿，今天难得有点时间，你们聊，我们去那边保证不打扰你们。”
说着还没等阳和说些什么，就见她像是一只看见猎物的猫咪“嗖”的一下就遛了出去。
阳和目瞪口呆：“这身手看不出是疲惫的样子，看来雪菲姐是还没有到极限呀！”
思想瞬间和资本将贴近的阳和是如此想到。
不过下一刻，她就将这抛到脑后了，没有因为雪菲姐的调侃而躲着贺御景，反而一脸阳光笑意的向他挥挥手。
瞧到他的眼睛看向自己这边才张大嘴型无声喊着他的名字：“御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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