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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恐怕不行。”白应摸着下巴，拒绝道，“我对他的了解不算太多，他顶多算是——”
“我的同事。”
“不过。”白应抬头，脸上的笑容扩大，“我可以告诉你一部分。”
“都可以。”沐浅浅点头，没有异议。
程朝身上有太多谜团，或许了解他的过去，更有利于情绪值的攻略。
沐浅浅眨眼，琥珀般的眸子静静注视着白应。她乖巧地坐在座位上，犹如上课认真听讲的好学生。
随即，白应被自己忽然冒出来的想法逗笑了。
沐浅浅可不是一个乖学生，她有自己的小心思。不过显然，调皮的孩子更能引起老师的关注。
白应支着下巴，随意靠在沙发上，翘着腿道：“不如先说说，你最想了解他什么？”
沐浅浅斟酌一番，还是决定先了解程朝的过去。
“他的过去么？”血红的双眸蒙上一层奇异的色彩，白应忽然笑出声，“这应该问我的老师，可惜他上个月刚死。”
提起他的老师，白应并没有多少的情绪波动，仿佛和老师是陌路人。
“不过听说当年程朝常年在三区、四区游走，因为手段狠辣，所以被组织招进来了。”
“三区就是我们相遇的地方。”白应补充道，“是地下城最危险的地方，经常发生暴乱。不过当时你们处在三区的边缘，所以也就还好。”
“……”沐浅浅听着，默默记下笔记。
“不过程朝这个人比较特殊。”白应像是想到了什么，舔了舔唇，意味深长道。
“特殊？”沐浅浅脑海中瞬间划过一种可能，却没有明说，而是等待着白应的答案。
怪异的目光落在沐浅浅身上，血红的双眸如醉人的葡萄酒一般，白应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因为他有病。”
沐浅浅：“？”
这么直接的吗？
“他的身体很特殊。”白应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黑暗对他没有任何的限制。”
“他就像天生在黑暗里的人。”
沐浅浅以为白应口中的“有病”，指的是程朝双重人格的事情。不过如白应所说，程朝的视力异于常人。
对此，沐浅浅点点头。
“你也发现了吧。”白应忽然笑出声，眼中带着兴奋的光芒。
“视觉出乎意料的好，对痛觉也很迟钝，抗药性极其强。没有一个正常人的身体像他这样。”白应自顾自地说着，蓦地打了一个响指，脸上绽开诡异的笑容，“他就是一个怪物。”
沐浅浅飞速将白应透露出来的信息填进程朝的资料一栏中，对比了一下数据，越看越觉得，程朝的配置像一个boss。
“那他有弱点吗？”沐浅浅问道。
白应一愣，随即放声大笑。
肆意的笑声充斥在屋内的每一个角落，房间内姜小新害怕地缩进了小圆的怀中，一双眼警惕地盯着门口的方向，悄声道：“他疯了吗？”
“不知道。”小圆摇摇头，出神地盯着焊死的窗户，思索着再次逃跑的可能性。
在沐浅浅怪异的眼神下，白应终于收了笑。
“不好意思，实在忍不住。”白应摆摆手，说着，刚压下来的笑意又冒了出来。
沐浅浅：……
“怎么会没有弱点呢。”
“说到底，程朝也是人，是人都会有弱点。”白应懒懒起身，舒展着腰身，露出腰部精瘦的线条。
线条的展露仅在一瞬，很快白应就放下手，俯身倾向沐浅浅，低声道：“人被杀就会死，程朝也是会死的。”
清朗的嗓音散开，白应如恶魔低语。提及死亡，他的眼中迸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兴奋异常，似乎期待着死亡的到来。
只是不知道他期待的是程朝的死亡，还是死亡本身。
沐浅浅沉默。
白应说得很有道理，她无法反驳。只是他的话，说了就像没说一样。
垂下眼帘，沐浅浅犹豫片刻，还是将这句话加入资料一栏。
人被杀就会死。
程朝也是有弱点的。
琥珀一般的眼眸暗下来，沐浅浅盯着程朝的“弱点”，嘴角忽然弯了弯。
“谢谢。”
“不用谢。”白应摆摆手，重新倒在沙发上。
食指贴在唇边，白应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今天我们之间的谈话最好保密，不要让程朝知道。”
“其实就算告诉他也没关系。”无所谓地耸耸肩，白应接着道，“只是你未必能承担这样做的后果。”
对此，沐浅浅眨眼，以沉默应对白应。
白应的话，她只是听听而已。
扫了一眼即将指向零点的适中，沐浅浅忽然问道：“今晚程朝会回来吗？”
“这么快就想下手了？”白应挑眉，用调笑一般的语气说着。
虽然是玩笑，但多少有些试探的意思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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