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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意怜暂时想不通,一回到傅家,立即叫了杏儿,备马车上山。杏儿一听是上山,高兴得快跳起来。
二人先去了荣山南住的地方,思康却告诉他哥哥在校场。
傅意怜和杏儿又折返回去,这次的门人认出来了,往里一让。
这还是她头一回来校场,右侧竖了一排明晃晃的刀,新得很。十几个人摸摸这里、摸摸那里,赞不绝口。
傅意怜一过去,他们都吓了一跳。数九寒天的,这些人竟都打着赤膊,身上出着汗。目光里毫不掩饰对她的好奇和对容貌的惊艳,渐渐有几许目光转成了怨怼。
杏儿忙抢在傅意怜身前,喝道:“你们好不知羞臊,都给我回去把衣服穿戴整齐。”
老六武子瑜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一见是她,头皮一炸,赶紧把人轰走。
傅意怜用手帕遮面,轻咳了一声:“子瑜,阿南在么?”她对老六印象还是不错的,文质彬彬一身书生气。
武子瑜边往里请边回道:“二哥在的,现下正在厅中议事,二嫂用过晚饭没?”
傅意怜点点头:“不必通传,子瑜你也去忙你的,我在这儿坐会儿就好。”
*
正厅中,白元觉听完小厮耳报,面色不显,挥退那人,继续议事。
“现下茶庄十八家分行,只有三家尚未盈利。十三,你把账目都念一遍。”
荣山南听完,着重问了几处亏空。
十三答道:“最近的货在路上总是丢失,连那马匹枪配也丢了。二哥,我也想了两个办法:第一,这丢失的问题多半是中饱私囊。底下的人不敢亏空,只好说是丢失了这话,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只要抓住他们的头儿,底下的人都听他的,便再也不敢中饱私囊。这第二个就更好解决。我们可以让供货的人押镖,哪怕多给他们些银钱便是。”
寨中上了些年纪的人对他这毛头小子本就信不过,听他纸上谈兵,更加不屑。
“你说得倒轻巧,那头领都是有十几年经验的老人,平时我们见了都要孝敬一番的。还有什么多给他们供货商银钱?我们本来买东西就已经给钱了,凭什么?”
十三语气不卑不亢:“高三爷,这是他们的货物,他们想安全运到此地,自然更加想细心保护,可于我们而言,是已经拿了这批货,已经是自己的东西。可他们并不把这当成主家的东西,故而有所怠慢。”
几位已有白发的人还想争辩,荣山南一抬手,鸦雀无声。“十三,你想在这上面支出多少?”
“往年我们亏空了多少,即便是将亏空都补给那些供货商,我想也大抵能平账的。而如今只不过是按人头分,横竖都是走镖局,估计他们这成本也会大大地减少。”
“嗯。就按你说的办。老四,还有什么事?”
紧要的事都商量完了,白元觉不管账,本来也不是该今日核对的。
白元觉却继续说道:“下面还有几件杂事,跟兄弟们商量。第一……”
快三更了,往常议事早就该散了。武子瑜一直在客室陪着,有些捉摸不透二哥的意思。素来知晓二嫂不怎么体贴二哥,他派人上去通报过,也不见二哥下来,不知这次是否二哥真的恼了,不愿相见?
议事厅众人心里也有些嘀咕,并不是什么今日非说不可的事,天黑路滑,怎么还不放他们回去?
在场的人没几个身上不带伤带疤,坐久了腰不舒服,更何况荣山南。老四最是着紧二哥,按理说早该收住话尾了。
韩毅使了个颜色,白元觉见荣山南有些疲惫地揉了揉腹侧,才道:“最后一件……”
又过了半个时辰,正厅里才陆陆续续走出人来。见到傅意怜,都未料及,恭恭敬敬喊二嫂。傅意怜心下感触,含笑应着。她能有这份待遇,定是荣山南立下的威,不然,来时门口那些如刀的目光,就能将她凌迟处死。
待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傅意怜还没有望见那人,白元觉一转弯,走了进来。
“子瑜,我有话对二嫂说,你先出去。”
“四哥!”
“我知道,你去吧。”
子瑜一步三回头,赶紧往议事厅赶。
傅意怜知道他又要挤兑她,念及白元觉对荣山南的情义,她不想计较,只问:“阿南呢?”
“旧情人是好啊,几天不见就想得很。”
傅意怜还没回过味来,白元觉又说,“吟诗作画,斗茶赏梅,兴致不错啊。”
“老四,你什么意思,有话直说!”
“二嫂上次送的那些信,没让二哥小产,没遂心意?今天又送来这么一大摞?”
“什么信?我没送!”
白元觉翻着手中的信纸,念念有词:“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恨不关风与月,人间自是有情痴……”
是他们诗会的摘抄。
看字迹,有的是傅意怜亲笔所写,有的是余鸿鉴所抄。她们办诗会没有外男在场,可混杂了余鸿鉴的笔迹在里面,又刻意拣选出这些相思遗憾之句,倒像是两人苦苦相思而不得,荣山南棒打鸳鸯一般。
傅意怜伸手去夺,白元觉却将诗稿举过头顶,不叫她够着。如此两三次,傅意怜被彻底激怒。这般无礼轻狂,他根本不把她当嫂子。
“给我看一眼,我没送!”
白元觉就是想看她生气,她真生气了,他倒正常了。
信纸纷纷扬扬被丢在她怀中。
白元觉转身坐下了:“二哥还瞒着我,你若是想和离,大大方方说出来便是,为何偏偏用这样的手段去诛他的心,要他受这样的侮辱?”
“不是我送的信!”
“不是你送的,总是你写的吧?你敢说你抄这些句子时没存着让他难堪的心思?”
傅意怜被他一顿当头棒喝打蒙了,干巴巴解释:“我去查,真的不是我……阿南怎么样了,我要见他。”
白元觉眼神里刮着阴风:“二哥身子不爽,睡下了。”
“你!”傅意怜牙根恨得直痒痒。
“你可以在这儿坐等一晚,或者明天再来。不过我觉得,为了傅家的账,等等又怎么了?”
傅意怜觉得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白元觉站起来直视她道:“二哥一味惯着你,我可不会。这次不管你要多少钱,我都不可能让二哥拨的。”
傅意怜快气疯了,他觉得她大半夜巴巴地跑了来,枯坐半宿,是为了钱!
“横竖余鸿鉴认了镇守宛州的大都督作义父,又会赏梅、又会吟诗,该当比我们有用处。”
“你们监视我?”
白元觉不作声,气焰突然下去了一半。傅意怜顺着他的目光回头。
“怜儿。”荣山南被武子瑜扶着,满面倦容。
小腹好像有些鼓起来了,比上次来的时候看着大。傅意怜抢着去扶他,将眼泪偷偷蹭在他肩头,不让他瞧见。
武子瑜便让出来,狠狠瞪了白元觉一眼。
白元觉别开目光:“这么晚了也不让二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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