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霈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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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他说的“知你是姑娘,特意选了件颜色样式最好看的给你。”饶阿菩一骇,心中警铃大作。

难不成,他知道了弋良的真实身份?!

魏明夷歪了歪头,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下眼前人忽而变大的眼瞳,随后垂头敛了笑,转身对李渡舟道;“镇抚使还要嘱托几句?”

李渡舟皱紧眉,盯向他的眼中略有不满,“没有,注意安全。”

他言罢,两名圉官牵着五匹马缓缓走来,魏明夷率先接过一匹枣骝色的马,将自己行囊挂在一边,又伸手牵过傻花,递到阿菩手中。

阿菩轻抚两下傻花,踩着马镫一跃而上,动作利落干脆,丝毫不拖沓。

为了避免女子身份不便于行事,今日一早她便换了发髻,没有在束双髻,而是学着一些个男子束发绾髻,戴上御赐无翅乌纱冠。

此时,她位于马上,仰起首,握紧缰绳。容面有倾城姿,凭添一身凌云气。

见此,魏明夷、弋良、萧铎纷纷上马,只有陈大牛呆呆望着阿菩,一时反应不过来。

李渡舟乜了眼他,恨铁不成钢地伸手拍向他的后脑勺,催促道;“呆子,上马。”

陈大牛如梦初醒,慌慌张张握上马鞍,脚上借力,跃于马上,随后回身冲他嘿嘿一笑,拱手道;“表哥,等我回来吃年夜饭。”

表哥?!

其余四人端坐马上,近乎同一时间转身,拧着眉头,齐声喊道;“表哥?”

这一声再次让陈大牛如梦初醒,他两眼瞪的如桂圆,频频回头看向一手扶额的李渡舟。

“我、我……我也不是有意瞒你们的。”

汴京城里不许跑马,五人背于高照的阳光,掐着缰绳踱在奉天街上,一路中陈大牛面色愧赧,三番五次解释自己并非故意隐瞒身份。

萧铎这人除了和魏明夷相熟外,与其他人也不过今日的点头之交,刚刚震惊主要也是因为这个看起来愣头愣脑的傻小子,竟然会与镇抚使有些亲缘。

而魏明夷对此也是乍一听惊了会,之后便不在意,与萧铎晃晃悠悠地骑在前头。

那么我们的陈大牛这一路上苦苦解释,其实最终是说给弋良听的。

只见弋良凛然正气地坐在马上,目不斜视,面无表情,仿若与她一身的月白化成冬日大雪,冷的让人无法忽视。

阿菩跟在她旁边,对愁眉苦脸,喉咙都要说到冒烟的陈大牛示以宽慰一笑。

当马蹄跨出城门那刹,弋良忽然开口,清秀的脸上展露出一丝深沉,幽幽开口,“我当你亲朋,你却欺瞒我这等事,真真好让我寒心。”

听此,阿菩抿唇忍住笑意,低头侧眼看向弋良,心道;鸢娘鸢娘,你可千万得饶人处且饶人呐。

她揶揄的眼神还未来及收回,抬头便撞进向这边看来的魏明夷眼中。他冲她挑挑眉,唇际漾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似乎洞察了她的心之所想。

她下意识捂住心脏,按下砰砰乱跳的节奏,胡乱猜测,他不该是有读心术吧?

“好了,那边闹别扭的两人,还有……胡思乱想的那个。”魏明夷调转马头,停在距弋良三人的不远处,朗声道;“咱们,该起程了。”

驾!

阿菩猛一抬头,便见弋良双腿一夹马腹,似箭般射了出去,陈大牛见状紧随其后。

她不甘其后,伸手摸了摸傻花,随即追了过去。

魏明夷和萧铎压后,五人相隔不远不近,最终拉成一道独属于他们的风景线。

*

十二月中旬前后,魏明夷一行人行至霈州地带,适逢大雪,纷纷扰扰砌满了官道,又赶北风呼啸,冻得几人瑟瑟发抖。

此时距下一个官驿还有数十里,看着似要雪密封路,魏明夷当机立断掉头转去霈州,入城后寻了家普通客栈,歇马暂停。

步入客栈,暖意扑面而来,五人均一瑟缩,缓过后喟叹一声“好暖。”

堂前接待的小二细细端量面前几人,见气度不凡,又皆是飞鱼服,心道可是官爷,不敢怠慢,旋即小跑来,笑问;“几位官爷打尖儿还是住店。”

陈大牛双颊红扑扑的,一边搓手一边看向魏明夷,似在等待他发话。

小二见多了走南闯北的人,自然有些眼色,见此,瞬间晓得这位面容温和俊雅的郎君是几人的头儿,于是笑意不减,微微倾首,等待这位郎君开口。

魏明夷回头略略一扫四人,目光停在阿菩身上久了些,心里发笑,才走了几天,这眼睛都发直了。

饶阿菩从前没经历过这样的赶路,一路劳顿不说,又遇上风雪,虽身上还能经起摧折,但精神可就难说,现下她的魂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只呆呆愣愣地盯着弋良挎在身后的包袱。

“住店,五间上房。”魏明夷收回视线,冲小二道。

小二好嘞一声,随即引他去柜台登记付银,萧铎双手环抱胸前,缓缓跟在他身后,乜眼向侧,似有意般幽幽呢喃,“上房……”

“上房?上房!!!”陈大牛一把搂住弋良肩膀,满脸惊喜,“大人出手好阔卓啊!”

弋良尴尬低头,不语不理,向前走到萧铎身后。

阿菩见弋良身后的包袱动了,木然跟上,眼都不眨地吐出个字,“绰。”

闻言陈大牛恍然大悟,对阿菩连道;“对对对,绰卓!大人出手好绰卓啊!”

……

弋良与阿菩无奈相视,过了小会儿,站在一旁的萧铎忽然失笑,抱拳道;“牛兄,好玩笑。”

看他笑颜不似作假,阿菩心中只觉萧铎笑点奇奇怪怪。

从前锦衣卫是军户制,因今上觉得世世代代袭制不妥,局限大多有为之士,于是便此法之上,复添秋试拔擢。弋良便是在今秋通过考试进的锦衣卫。

锦衣卫每逢三月初有一春试,名军政考,考题三项,除识文断字,还包括巡狩和朝觐。识文断字不用说,巡狩是视察,朝觐则是述职,这些都是下位者要考核的内容。

若成绩不合格,便筛下一批目不识丁或难堪大任的锦衣卫,由此再空出闲位,供功升或改调之人来填补。

很早前,大家便知道陈大牛是世袭入的锦衣卫,但他若想待的长久,就必须得过明年三月的春试。

所以,他必须得认真读书,以此来避免他这错字大王名落孙山。

其中弯绕来自北镇抚司的几人都心知肚明,只有萧铎一个南镇抚司的,傻兮兮的当笑话听,不时还觉这牛兄多么多么风趣,以为他故意为之。

魏明夷懒于解释,仅含笑摇头,任他怎么想。

风雪袭门,宛如野兽嘶吼,小二引着五人上楼,向左走百步,抬手笑道;“这边三间,一间一隔,几位郎君定要看清牌子再入内。”

语毕,他看向魏明夷和饶阿菩,唇畔笑意更深,“郎君和娘子这边来。”

他俩的房间离那三人稍远了些,大体更偏右些。

小二领在前面,道;“这边有两间挨在一起,方便娘子和郎君互相照应。”

他这话说的含蓄,实则却早已揣度二人关系。这位娘子大体看似男子装束,可仔细看,便可分辨出性别。当看出这一层,小二又不得不多注意这位阔绰大人,见他目光频频落在娘子身上,心中就有了一两分答案。

暂不管关系到底怎样,将两人安排临间相住肯定是没错的。

于是在这一股奇怪氛围漫上身周之前,饶阿菩忙答多谢,随后一闪,背着画箱,躲进房内。

夜幕将临,窗外风雪依旧。

纱幔中袅袅雾气,水温适宜,好容易住了上房,饶阿菩自然得感受下这等沐浴的快活。

她钻进水中,拣去皓腕上粘着的花瓣,用指勾来一本书,靠在浴桶边翻读。

当然,不出意外这本书,自是《大梁第一女官锦衣卫》。

上回她只翻了两页,便惊得没再看下去,后面一直耽搁,倒也不知更新了这些内容。

有些内容她已经知道,有些则是刚知道,随而不得不一击桶沿,惊道;“弋良竟是朱指挥使的闺女。”

震惊过后,她闷闷一叹气,略有忧郁,此行五人中,或许只有她是最穷的啦。

魏大哥、弋良、陈大牛不用说,都算得上官宦子弟,家里定不缺钱;萧铎家中经商,也不缺钱财,唯独只有她……

阿菩下巴靠在桶沿上,想起离家前爹将自己的荷包塞满了银子,心中不禁酸涩。

她倒也不是艳羡,只是有些难以言表的感觉,其中心疼自己老爹更胜一筹。

想到此,她出人头地的欲望忽然爆升,可一瞥手中预知书,心中渐渐徒增迷惘,绕了一圈,好像还是一丢丢不甘,不上不下地搁在心间。

须臾她灵光一现,豁然顿悟,npc并非是居于人下的呀,书中只说它为主角推动情节,又没说它身份究竟如何啊。

她想了又想,就好比虽然鸢娘是第一女官锦衣卫,但今上权力凌驾于之上,也可算推动鸢娘成为女官的npc。

原先她只是释怀了些npc的身份,想开了些自己可能的平庸,如今倒是真正别开了死胡同。

只是解决了一个问题,反而又会生出另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比如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一时想不出来,阿菩挠挠头,翻起最后一页,蓦地看见末尾一行字,嗤笑出声。

那行写道;鸢娘贪嘴饴糖,半夜牙疼难眠。

略一估摸时间,大概便是今晚,为了防止鸢娘牙疼难眠,饶阿菩决定前去阻止她。

正当她起身,打算出浴时,门外轻叩,继而男子朗润的声音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副本任务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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