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常的语气，却在女孩出现的瞬间，许汀舟肉眼可见的慌了下，下意识绷直背去看视频中的两个人：“新年快乐。”
在他的印象中，朋友之间发消息问候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给人打视频电话，只有最亲密的关系才会这样做。
许汀舟想着，抿了抿唇，脸有些红了。
但楚嫣然没有发现，她本来想关心一下他在干嘛。
可是在视频接通的那刻，她不自主眼前一亮，看见少年面庞棱角分明，睫毛浓密修长的覆着眼眸，隔着屏幕都能看出其中的深邃。
楚嫣然心跳加速，不由得咬了咬唇。
真的好帅啊。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不说话，气氛忽然变得诡异，仿佛有什么东西变了味，连带着空气都燥得厉害。
“楚嫣然，还要看多久。”许汀舟先一步回神，喉结滚了滚，嗓子有些干。
楚嫣然听见，心跳空了半拍，自觉被抓包，脸蛋胀红。
她有些羞恼：“谁看你了，我在看你身后的书！”
许汀舟也没说她在看自己，猛然听到她不打自招，心情莫名愉悦起来。
这种情况，换作别人他就直接挑明了。
可女孩脸皮薄，他嘴唇弯了弯：“对不起。”
此时少女的脸颊已经躲到手机后面去，她听到许汀舟的声音，知道对方看出自己在强装镇定，用枕头捂住脑袋。
啊啊啊，丢脸死了！
楚嫣然不好意思再聊下去，却又不想让人觉得，她只是为了欣赏他的美色才给他打电话。
于是，女孩干脆将手机支架往窗户那儿一搁，邀请许汀舟看烟花。
许汀舟对烟花没什么兴趣，他透过玻璃窗看到女孩的倒影，眼眸弯了弯：“楚嫣然。”
“啊？”
“新年快乐……还有，高考加油。”
说完，许汀舟望着窗外起起伏伏的烟花，眼里净是愉悦。
他第一次和别人说祝福的话，许是小时候没人和他说过，长大后也不会轻易将这种话说出口。
可今天不一样，真心祝福别人的感觉还挺不错。
许汀舟笑着敛下眼眸，放下手机的瞬间，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心跳有些快。
深夜，屋子里并不算安静。
窗外的年味一家比一家浓，许汀舟却无心关注，在自己的房间里奋笔疾书，直到手指写得发疼也不停歇。
楚嫣然大概也想不到吧。
一开始的有意接近，会让男孩拼了命的想要离她未来更近一步。
许汀舟刷题刷到凌晨，终于把三张物理卷写完。
放笔的那刻，他忽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咚”的一声，他眼眸微凛，急忙跑过去推开门，看到奶奶鼻血直流躺在地上。
此时，楚嫣然正在妈妈的安排下和一群同年级的小孩唠家常。
都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她理应和他们打好关系。
陆言也在，不过他备受楚嫣然冷遇，被众人排挤在外。
他冷笑着，看透这一切，也不去加入他们。
忽然楚妈妈走过来，拿着楚嫣然的手机，四处找人。
不期然看到陆言在门口，她爽朗的笑起来，把手机递过去：“阿言啊，还好你在这儿。”
“把这个给嫣然，手机响好几次了，不知道什么事儿，我们一次没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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