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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莲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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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达不慌不忙地解释,“寺庙哪能吃荤腥东西,可我出家前的妹妹自从产后身子不好,于是我便上山打点鹿茸给她补补身体。

他又摸了摸脑袋,露出一副憨厚相,傻笑着:“而鹿肉嘛,我自然是给了寺里的小猫阿大。”

寻到莲蓬的希望落空,元邈不免有些气馁,眼底不由得透出失望,恰好被铃兰瞧见。

铃兰刚想安慰他几句,便见元邈朝外走。

她停在原地,倒是不肯放弃,吩咐婢女拿来那幅她千辛万苦才获得的风景画,缓缓解开画轴,摆在桌面上。

“隔壁赵憺忘在案发当天画下了寺庙的后院,画中这间浅绿色窗户,你房间的那扇窗?”

林达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回答:“是我窗户,那又如何?窗户颜色不一样还能定罪?”

“窗户不同不能定罪,但案发当晚缺乏不在场证明,倒是可以定罪。”

元邈抬头瞧见两人争吵,从门口处凑过来。

他进屋时便左右察看屋内,瞥见入门处摆着一张书架,摆放着经书和杂物,而在经书的旁边有些亮莹莹的碎屑。

他攒起这团碎屑,拿到两人之间,一把洒在那幅风景画的窗口处,粉末隐匿于代表绿色窗口的涂色方块之中。

元邈道:“这颜色不像是蜡烛的灯光,倒像是萤火虫的光芒。看这颜色,正巧与林圣僧房内的萤火虫光粉同色。。”

他自从剑南道之事,吃一堑长一智,未到不可翻转的肯定,他断不敢说得太过绝对。

而铃兰也了解这点,知他打算借她的嘴对质面前的和尚,她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做。

铃兰伸食指蹭了蹭画面上的窗户,指尖沾上莹亮的颜色,她道:“案发当日你不在房内,你是在窗口上涂抹萤火虫的粉末,使得窗口在夜间发光,让其他僧人成为你的不在场证人。”

林达仍死不认错,以指尖蘸了蘸窗口的粉末,道:“这只是你的揣测,兴许那画师即兴所作。”

铃兰忽而噗嗤一笑,“我们中原人最爱对称,若他想涂个绿窗户窗户,为何不选中间位置,而是选择涂绿偏左的那扇窗户。”

元邈听铃兰这厢说,凑近瞧向画面,这画面左边的绿窗户的确有些偏移视线重心。

主色调只有漆黑与暖黄两色,这淡绿色出现的确有点突兀,破坏了画面的协调,甚至有些喧宾夺主。

林达也有点慌了,刚剃得光亮的头顶冒汗。

“爹——娘——”

正当此时,门口处传来声响,铃兰与元邈不约而同地回头,朝门口的方向望去。

便瞧见元盼汝抱着玳瑁猫阿大,缓缓走入房间,把阿大落在地上后,蹒跚步子走向他们两人。

夫妻两人霎时将目光移向元盼汝,那猫静悄悄从他们两人身后路过。

铃兰脸色发白,微弯下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盼汝,问道:“你怎么又来如梦寺了?乘云与抱月两人?”

“他们两人去玩,不带我去。”盼汝说完又看向阿大,“所以我只好找猫来玩。”

铃兰瞧见元盼汝嘴角油乎乎的,忧虑是鹿肉干,责问道:“都说了不能和猫抢食,你怎么又吃了庙里的肉干。”

元盼汝摇摇头,“和尚说小孩子不能吃这个,给我吃的豆腐干。”

铃兰听到这话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林达和尚早有预料他们夫妇今日会到访此地,所以提前带来了盼汝。

她转头,注意力再次到林达那边。

瞧见玳瑁猫不知何时攀上了书案,而旁白那的画卷被撕成一条一条的纸屑,那猫舔舔爪子,眯着眼睛倨傲地看着两人。

铃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人宛若一块西西弗斯的巨石。

前功尽弃。

元邈呼出一口气,小声对铃兰提了一句:“要不,把盼汝过继给堂兄吧,回头再要一个。”

这话让铃兰从石化的状态中复苏。

再调皮捣蛋也是她的孩子,况且史书记载元邈子嗣艰难。真要是过继给他堂兄,以后她有事离开了,他最后老无所依了怎么办。

铃兰皱着眉头,想了想,“也可以我们两人回家拼图。”

“不必了。”元邈指了指前面,铃兰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元盼汝趁着她怔愣之时,溜去了林达旁边,掏出两块火石当弹珠一样对对碰,碰撞出一团火,丢在破碎的画纸上。

熊熊火焰将画卷烧得焦黑,林达和尚没有救火的打算,拉着元盼汝丢下火石,在旁边避险。

元邈推了推铃兰,“要不考虑下我的提议?”

铃兰长叹一声,垂头丧气:“或许是我今年本命年,你且把盼汝拽回来。”

*

元邈一回家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铃兰知道他是在房内炼丹,赌皇上龙心一悦,念在丹药的份上,别再让他贬谪。

大年三十那天,铃兰这几天张罗着家中清扫,而元邈这边,州府也给他放了年假。

铃兰在家中受到一封请柬,邀请元邈和铃兰两人到城东的悦来酒楼观赏除夕庆典。

在元和时期,越州是浙东要地,浙东观察使的治所便是在越州,故此浙东的名流今日都聚集在此处。

剡溪地处浙东,邹家班子也会到越州参与演出。

元邈和铃兰两人到了悦来客栈前,瞧见门口人山人海,堵住他们前方的道路。

围观人群见他们的马车靠近,喧闹声此起彼伏,其中有几人呼喊着元邈的小字。

元邈为防止拥堵,正襟危坐在车中。

铃兰悄悄掀起侧帘,看着外面的人群,好笑地打趣:“那边还有人带着小孩。还有佝偻背部的老妪。你现在可是成了万千女子的梦。”

手背忽感觉到温热的触感,一只温热的手掌覆盖在上面,指尖略带薄茧,牵引着她放下车帘。

铃兰转身,瞧见元邈身子向她倾去。

他们困在狭窄密闭的马车之中,两张面孔仅隔咫尺,幽深而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吹得她心尖一阵酥麻。

发呆之际,双唇贴上柔软触感。

她瞪大眼睛,瞧见他面孔贴近,正噙住她的双唇,而双手抚上她的腰际。

马车外人声鼎沸,车内响动被掩盖在喧闹之中,车帘挡住了燃烧的幽幽暖香。

过了一柱香工夫,马车缓慢行进一步。

铃兰靠在元邈怀中,推了推他,“现在虽然是堵着,但等下帘子揭开时我们两个被看到就不好了。”

她今日盛装出席庆典,衣服制式极为繁琐,整理起来费心费神。

而妆容亦十分考究,双唇点上了厚重的朱红口脂。两人方才情不自禁的亲热,元邈的双唇便也蹭上了一抹红。

铃兰拿起绢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元邈的嘴唇,快要给他ca秃噜皮,被元邈一把揪住手腕。

他翻过铃兰的铜镜,指尖轻柔触碰她的唇边,“口脂晕了一片,也该好好擦擦。”

整理好了衣着,包围他们的人群才算疏散,酒楼的掌柜亲自迎接两人。

元邈装作若无其事般先行下了马车,铃兰跟在他的后面,始终低着头。

周遭传来议论声传来,“长史夫人的衣带好像系歪了。”

这句话使得铃兰将头压得更低,她用余光瞥到神清气爽的元邈,恨恨地瞪了一眼。

入门便见到夏千寻穿着一套绀青的长裙,头高盘着灵蛇髻,画着浅浅的淡妆,宛如出水芙蓉。

长裙设计得精巧而贴身,刺绣花纹富有层次感,雅而不俗,艳而不媚,外加夏千寻身材高,看着气势压过了身穿红裙的铃兰。

铃兰叹息一声,她今日恐怕是要被艳压了。

不过她的担心略显多余,夏千寻只穿了这件长裙一次。

铃兰与元邈入座后,大概五个节目过后,便轮到夏千寻登场。

只见夏千寻换了一套石榴长裙,但石榴长裙的花纹略显平庸。

且夏千寻扮演的是竹林仙子,后面布景也是以青白为主,她却穿着显眼的红衣,实在让观众摸不到头脑。

与她搭档的演员上场,也都是穿着青白为主色的衣裳,这让竹林仙子显得格外碍眼。

不过个中缘由无人得知,毕竟这不是春晚,不需要联排,大部分彩排都是在剡溪邹家班进行。

她表演的段子大抵是金斧头银斧头之类的故事。

一位书生在树林里迷路,遇到拿着金银斧头的竹林仙子,问他丢下的是金斧头还是银斧头。书生哪里会丢斧头,让他一时难选。

两人一来一回,语言诙谐,逗得全场捧腹大笑。

结尾处,夏千寻扮演的竹林仙子说因为书生的诚实,决定送他一朵引路的宝莲灯,说捧着灯行走,便能顺利走出丛林。

配合的伶人们从幕布后面抬起一个箱子,费力地抬到,落到两人之间。

偌大的箱子,装着的宝莲灯至少百斤,怎么捧?

观众更是笑得前仰后合,铃兰都笑出泪,元邈在外面多是古板严肃的,看到铃兰的笑容,他嘴角也浅浅勾起。

大伙的目光聚焦在夏千寻身上,等着这位竹林仙子掀开盖子,揭晓宝莲灯的模样,以便让他们开怀畅笑。

然而,盖子揭开的一瞬间,在场所有官员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木箱之中放置的,分明是已经丢失的金光莲华。

金光莲华莲蓬中的莲子,在阳光下反射着璀璨夺目的光。

铃兰原本含着一口茶,这时候差点呛到。

那翡翠莲蓬中间的,还镶嵌着元盼汝的那枚玻璃珠。

作者有话要说:

真不是上春山,换衣服这段在年前就已经写好了,凑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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