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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乔笙在啁啾的鸟鸣中醒来。
烟青色的帷帐中晨光熹微,她揉揉有些水肿的眼,盯着帐顶大朵大朵的白梨花看了半晌。
略略清醒后,昨夜的旖旎风光一个接一个涌入脑海。
刚开始是在桌案边,后来是在西厢房,再后来……也不知道是几更了,她就像窝在一团云里,哪哪儿都用不上力,软绵绵地被抱去了浴房。
西厢房的被褥是被糟蹋的不能看了。
大概唐阮也清楚这一点,从浴房出来,索性抱她回了主殿歇息。
刚一上榻,就被人从身后圈住。
一整夜,就像是抱了个自热小火炉在睡。
不过是稍稍回忆了一下,昨夜唐阮身上的酒香似乎又混杂着另一种暧.昧浮香纠缠过来。
帐顶洁白的梨花都仿佛染了一层浅粉,恰似她现在粉面桃腮的羞涩模样。
十指捏住湖蓝色云锦被的边沿缓缓上拉,遮了半面,只剩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眨啊眨。
身畔已经没了人影儿,探手去摸,被褥凉凉的,应当是离开有一会儿了。
乔笙暗暗松了一口气。
一双大眼显得有些懵然。
夫妻行.房难道不是亲亲抱抱就好了么?怎么还要……还要……
翻了个身,一股酸劲儿游鱼似得蹿上来。乔笙打了个抖,没忍住“嘶”了一声。
浑身酸软也就罢了,有处不该痛的地方还特别痛。
玉穗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夫人醒了吗?可要奴婢进来侍奉?”
“进来吧。”往日里温柔的嗓音中平添了几分哑意。乔笙吓了一跳,粉面又染绯红。
玉穗撩起青帐弯入挂钩,眼睛笑成了一道月牙儿。
乔笙眼神躲闪地看向窗外,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
“阿阮呢?怎么不见他?”
玉穗绞了块帕子给乔笙擦手,“回夫人,四更的时候,官家派了张太医到府上来给主子把脉。听说主子和夫人已经睡下了,便没再叨扰,这不今儿个一早主子醒了,就被叫去,正被按着喂参汤呢!”
一个大男人,喝参汤能做什么?乔笙揉揉飘忽忽好似不存在的腰肢,心道:“张太医这是对唐阮有什么误会么?”
浸.淫.欢.场多年,别的看不出,但于此事上,玉穗把乔笙的心思看得透透的。
她从桌上拿来一只滚圆的小瓷瓶:“夫人,这是主子向张太医求的药,是用来抹您身上的伤的。”
已经晓事的人,伤在何处,自不必明说。
平生第一次,乔笙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张太医说主子昨日误吸了媚香,虽是纾解得及时,但到底于身有损,所以这几日得好好补补,行.房……怕是不能了。”她又是一笑,“夫人刚好可以歇歇。以前奴婢在芳花楼的时候,碰上用了这等坏香的人,可遭罪了。”
闻言,乔笙一愣。
莫非昨夜……唐阮自伤的那一刀,并没能完全消除媚香的影响?
难怪那样……没完没了……
涂抹完药膏,乔笙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待身子有了些力气,这才沐浴更衣,去花厅用膳。
这个辰点,用的自然是午膳。
却听单嬷嬷道,唐阮有事出府,不曾说去哪儿,也不知何时回府,只说今日用膳都不必等他。
拓跋祥宁已然晓得昨夜发生了什么,正抱着饭碗,筷子敲得碗沿“哒哒”响,眼神里,颇有一种“生米煮成熟饭”的无可奈何之感。
最后长长吐了一口气,朝着块嫩豆腐一筷子插下去,“阿笙姐,要是他敢负了你,你一定要跟我说,我让父王和哥哥们帮你揍他!”
乔笙笑着揉揉她的脑袋。
不知为何,明明是些听听便罢的客套之言,但当听到拓跋祥宁说有人可以替自己撑腰时,心底莫名生出一种久违的感动来。
这种感动,与其说是来自朋友间两肋插刀的义气,其实更像是来自家人间理所当然的支持。
念头一起,她即刻否认了。堂堂西迟的国主与王子,又怎会是她的家人?之所以有这样的念头,或许是因为,这样的话,更多时候只会由家人之口说出吧。
膳毕,玉穗与拓跋祥宁陪着乔笙去后园走了一圈消食,远远地就闻见满庭的桂花香。
迈过月洞门步入后园,一眼望去,黄色的小花扎堆地挤在几片可怜的绿叶间,咧嘴笑得正欢。
石桥下有数尾锦鲤游来游去,见有人来,争先恐后地聚拢过来,吧嗒吧嗒吹着水面,嘬着小嘴要食吃。
较之数月前光秃秃的荒凉模样,眼下虽不说是花团锦簇,却也别有一番热闹。
曾经冷清得更像官衙的国公府,突然间,有了家的味道。
一阵秋风扫过,桂花雨落。
乔笙让玉穗找来一只木盆,亲自动手薅了尖尖一盆桂花,拿去给单嬷嬷做桂花蜜——唐阮已经馋了许久了。
做完这些,身子略有些疲累。
回屋小憩了一会儿,又想起之前答应给唐阮做的鸳鸯灯还没做完。
此时她又有了些新鲜主意,就去找了竹条重新编起来。
编了拆,拆了又编,总也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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