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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效凌震撼于黎湛竟有这样一段往事，更感动于他会向自己交心。此情此景，她陡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鬼使神差下环住了黎湛的腰，拍着他的后背：“别害怕，我会永远陪着你，不离不弃。”
平日里，她权当是表忠心，这种话说上一箩筐犹嫌不够。
但此番好像不太一样，她是真的希望黎湛能摒弃前尘，只顾远方，不必再回望。至于能不能一直陪他，她也不知道。毕竟永远的分量太重，她年纪尚轻，掂量不出。
对黎湛而言，已将她的话奉若珍宝，轻捧心上，再也舍不得放手。
盯着陈效凌清澈又诚挚的眸子，他的心蓦然间疯狂跳动，眼神也变得迷离……
……他想做一次出格的事。
就一次。
终究是情感占了上风，黎湛缓缓抬起手来，掌心捧着那张琢般的脸庞，指腹细细摩挲着那近在咫尺，又不敢触及的所思，碍于街上人多迟迟未敢动。
许是长街烟火气重，陈效凌顿觉心口一滞，呼吸困难。
灯火洒在她的侧脸，由表及里将红润浸透。换做平时，她会毫不犹豫将面前之人推开。
今日，她却失了气力……可能，黎湛长得实在不错？
她暂且先这样骗骗自己。
二人对望良久，谁也没有舍得移开目光，但谁也不敢靠近对方。
长街人流奔涌，裹挟着二人靠得更近，黎湛怕陈效凌被人群冲散，借势将她拥入怀中，死死护住。陈效凌感受着那人结实健硕的胸膛，以及未被鼎沸掩盖的心跳声，逐渐靠近的呼吸趋于同步，令人愈加慌乱。
不可言明的暧昧昭然若揭，但无人点破，只能由得它自然生长。
可是，她不敢再放纵无措生长无度，企图将他推开……
身侧横冲直撞的少年人赶着去看花灯，在人群中鲁莽穿行，其中一人径直撞上了黎湛。
黎湛正在出神，被猝不及防一撞，尚未反应过来之时，身子一晃……于电光火石之间，榆木脑袋顿时开了窍。
他偏过头去，在陈效凌的脸颊落下浅浅一吻。
这个吻，是二人初次交换的缱绻，烈火随风游离，没有欲|望的绵长缓入心河。
世间俱寂，唯有怦然心动的缠绵，无边温柔。
陈效凌被亲懵了，向来滔滔不绝的嘴，现下成了摆设。
“有伤风化，当真有伤风化！”
路过的人见他们以夜色掩人耳目，实行亲密之举。不但抱在一起，男子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去亲女子的脸颊，真是……不能直视。
黎湛怕她尴尬，不再留恋，嘴唇还是微不可闻滑过她的侧脸，似是要多汲取一些独属于她的温暖，而后直起身子，面无表情看向议论他们的路人。
复杂的眼神仿佛在明目张胆说：
亲我娘子，你们管得着么？
路人看此人长得实在不太好惹，不再议论围观，悻悻离去。
“你……”纵然陈效凌素日脸皮极厚，但终究是阅历尚浅的小姑娘，一时羞得说不出话。
横看竖看，黎湛都不是那等占她便宜的人。于是她无措地望着黎湛，眼中满是疑惑，静等着他的解释。
“抱歉。”
黎湛别过目光，以平静掩饰见不得光的小心思：“是……方才那个人推了我。”
陈效凌半信半疑点点头，觉得这个解释还算说得过去，毕竟黎湛都三十了，定然不会撒谎骗她。
“王爷，咱们一起去放灯吧！”
她又恢复了从前的厚脸皮，主动把这件事翻过去。
色令智昏！没有下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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