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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76.
在好几天的学习交流后，两家企业的商业谈判终于摆上明面。
这是我和提姆的工作，同时也是这次出行最耗费精力的部分。
杰森负责用他的身高体重充当武力威慑，造成心理上的压迫感。大部分时间他只需要坐在提姆旁边暗戳戳地走神。
提姆那张温柔亲和的少年精英面孔，此时也是带笑的。
他笑盈盈地敲定双方权利义务，谈妥违约责任和解除条件，彬彬有礼，大杀四方。
这是韦恩企业寻常的又一次胜利，会变成可爱的出差补助和奖金掉进我的钱包。
这趟出差的最大目标已经达成，只剩下一些待处理的细节工作。我们还会在温哥华待上两天。
“总算结束了。”杰森抻了抻腰，“我们晚上是不是应该去好好吃一顿。”
“抱歉，我有事。”我委婉拒绝。
想想也是，我到温哥华出差这么长时间了，他居然只和我见了一次面。
他这次居然没穿女装，可恶，也太可惜了吧！
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来得及好好看清楚。
他把手边的其中一杯饮料向我轻轻一推，“你不打算尝尝吗？”
我的注意力马上成功被转移走，扭头朝他看了又看。
嘻嘻。
杰森眉毛忽上忽下地撇，“你们两个，要干的是同一件事吗？”
“如果你是担心被我识破真面目的话，
”我友情提醒，“你记得你戴着人脸面具吗？”
为什么我能看出来？
77.
熟悉的假发，熟悉的外套，熟悉的鸭舌帽。
这个爹开始叛逆了，要不得了。
不好意思，你不能享受这项福利。
因为今天我也戴了。
虽然我随身携带皮肤黏土、人脸面具以及若干防身小道具，但我只是一个普通路过的出差人。
感觉自己亏了一个亿！
这家店精神有问题的人有两个，店员可能正在考虑把我们一起打包送进医院。
我没有多管闲事的兴趣爱好，但眼下这件事牵扯到我爸身上，不管怎么说我也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试探失败，这位也是一个往饮料里下纳米追踪器的主。
我把我点的饮料也往前推，“你想尝尝看吗？”
现场陷入了可疑的沉默，我们默不作声地把饮料拿回来，故作轻松地喝了一口。
我不信邪，脑袋探过去看了又看。藏在风衣下无疑是一条普普通通的牛仔裤，平平无奇到让人多看一眼都兴趣缺缺。
老员工，垫在□□里的袜子。它顺着我的裤腿滑了下来，改天我一定用更专业的装备把它换掉。
自己买去。
杰森的内心经过一番无力的挣扎与没有悬念的衡量，“所有口味都给我来一份，我尝尝味道。”
78.
长相陌生的圆帽青年尴尬地轻咳两声。
青年穿着一身卡其色的风衣，头戴一顶同色的小圆帽。在夏天的加拿大穿成这样简直是精神有问题的典范。
“我也有事情做。”提姆接着说。
正当我思考如何应对处于叛逆期的老父亲时，一个不起眼的年轻男人从我身边走过，坐在与我的座位背靠背相贴的座位上。
79.
我和红罗宾面对面坐在同一张桌上。
下午五点四十，我做好伪装抵达果酱咖啡厅，选了一处偏僻的位置坐下，点了两杯饮料。
我和提姆对视，不约而同地移开目光。
我挂起敷衍小朋友专用的亲和微笑，“没关系，回来的时候我可以给你们带吃的，奶油塔怎么样？”
我们都知道对方做了伪装。
“我以为我们还没有亲密到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喝饮料的程度。”
化妆真的好麻烦，修容烦死了，反正他肯定知道那不是我本人的长相，我直接摆烂。
一个合格的爹理应学会不让他的女儿天天替他操心。我那心理年龄不超过十岁的爹显然在这方面不过关。
袜子剥夺了我装扮成男性的乐趣。
80.
可是我没往饮料里加东西。
我礼貌的微笑转向他。
桌上有四杯饮料，两杯是我点的，两杯是他点的。
我哪里找来的纳米追踪器能给他喝下去？
诈他罢了，还是我略胜一筹。
提姆掩饰地用拳头抵住下巴，“也帮我带一份吧。”
81.
我们一人两杯饮料，在咖啡厅里交换情报。
单方面交换，基本是他说我听。
多亏我愿意走一趟，我爸以为他不吱声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呢，他下次来哥谭的大餐没了。
义警们的目标是一伙活跃在国际上的犯罪集团，他们受人雇佣，替人干脏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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