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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尤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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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队仪式

从卡灵顿基地出来,范尼开车带着尤里安回家了。车厢里异常的安静透漏出一股严肃的气息,这让尤里安开始担心起自己应该如何跟这位坏脾气出名的前锋和谐相处。

范尼倒是对刚刚转会来俱乐部的小朋友很好奇,毕竟能让荷兰还有西班牙争抢的后卫,说不定就是荷兰国家队的未来之星,开口询问:“你在去巴塞罗那之前,是在埃因霍温青训营的?”

“和家人一起搬去巴塞罗那前,是的。你在埃因霍温的第一场比赛,我是球童。”

“球童?”

范尼仔细看了尤里安一眼。

听到范尼疑问的语气,尤里安解释道:“对,那一场轮到我去球场边捡球。”

范尼腾出握方向盘的手,拍了拍尤里安的肩膀:“现在我们又在一个球队了。”

尤里安看着范尼说:“那时候我在比赛过后有向你要球衣,你没有给我。”

“没有吗?”

范尼不禁怀疑。

“没有。”

尤里安的语气很肯定。

“我记得那时候他们不允许我们给球衣,现在给你要吗?”

“要啊,当然。”

等到了住的地方,范尼给尤里安指了房间的位置:“今天晚上有个派对,带你去认识队友。”

尤里安把房间门打开,拉着行李箱走进去环顾了一圈环境,转头问范尼:“今晚?这么快。”

“这是我们在上赛季结束的时候就订好的事情,这是在夏训之前最后的狂欢,今晚以后未来的九个月里,你都要过着服兵役一般的日子。顺带大家一起欢迎新援,今晚就只有你和阿兰·史密斯。”

按照惯例,新来的队员都是由以前跟他一起踢过球的队友负责把新援介绍给大家。尤里安理所应当是由范尼带着介绍给其他人,硬要说他们好歹以前也是在过同一家俱乐部的。

吃完晚餐,范尼领着尤里安去到一家夜总会的后门,尤里安看到夜总会名字sugar

lounge挑眉看着范尼。

范尼嘿嘿嘿的笑着掏出一张卡给尤里安看:“曼联球员特有的球员通行证,等下我带你去办一张,以后你拿着这张卡给夜总会的保镖看一下就直接放你进去,有些夜总会你甚至不需要这张卡都可以进去。”

在后门范尼把球员卡给保镖看,他是被放行了,跟在他身后的尤里安却被保安拦下。尤里安指着范尼说:“我们是一起的。”

范尼见状走回来说:“嘿,这是我们队里新来的。”

保镖打量了一下尤里安说:“他看上去没有成年。”

范尼转头问他:“满16岁了吧。”

他点点头。

范尼搂过尤里安的肩膀,对门口的保镖说:“满16岁就可以进夜总会了。”

保镖还想说些什么,碍于范尼强硬的态度最后还是给尤里安放行了。往里走的时候,范尼问他:“能喝酒吗?”

“不怎么喝。”

尤里安平常算得上是滴酒不沾,但是今天的场合不一样,想要尽快的融入新的球队,在这样的聚会上是免不了要喝几杯的。

范尼想了想也没有要求尤里安必须要喝:“今晚不会喝多少酒,那群家伙还在苦恼回去报道时候发现自己长胖了怎么办。”

他们是早到了的,等其他人到夜总会汇合的时候,范尼简单的把尤里安介绍给其他人。尤里安发现他从第一分钟开始就被仔细打量,就像是以前在学校那种插班生第一天到学校的感觉一样。压下心中尴尬的感受,放松心情友好的跟每一个队友打招呼,毕竟他还是一个新人。

比起尤里安,阿兰·史密斯就好多了,大家都很熟悉的老对手。派对持续的时间不长,大家心里都惦记着明天会俱乐部报道的事情。结束的时候罗伊·基恩跟尤里安和阿兰·史密斯说:“明天在卡灵顿你们将会有一个特别的入队仪式。”

回去的路上尤里安忍不住问范尼:“基恩说会有一个特别的入队仪式,难道就是那个吗?”

范尼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你指的是哪个,反正会让你终身难忘。”

他们刚刚踏进家门,尤里安接到了杰拉德的电话。“我觉得我在这里呆不下去了。今天我吃到了平生最难吃的晚餐,都不知道刚刚我是怎么把这晚餐吃完的,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电话里头杰拉德停不下抱怨。

“可能是你还没适应,英国的口味和加泰罗尼亚差很多。”

尤里安有点庆幸今晚范尼带他去吃的晚餐是一家意大利的餐馆。

“这不是口味不一样,是难吃啊!特别是最后的甜品简直是一言难尽,我本来就不喜欢吃甜品,再加上那个柠檬饼甜到腻人,吃了又不能吐出来的痛苦,我觉得我会终生难忘。”

尤里安尝试的给他个建议:“你可以直接告诉他们你不喜欢这些,或许他们会换成其他的饭菜。”

“我明天尝试跟他们沟通一下,不知道我要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我现在就想搬出去。”

杰拉德住进来的第一天都没有过去,就觉得自己呆不住了。

“首先你得学好英语。”

“早知道有这一天,以前我就好好的上英语课。”

杰拉德无比残念,悔不当初。

*

还是那面苍白的天花板和墙壁,在过去的日子里尤里安躺在病床上细细的观察了这个房间每一个地方。不同的是有一个姑娘站在窗台前背对着他,他知道她是谁,他想要唤出口却怎么也叫不出声。他挣扎着想起身才发现身体上插满了各种仪器管子,没有任何知觉。

也许是感受到他无声的呐喊,那姑娘转过身来,是那张久久不能忘怀的脸庞。只见她慢慢向他靠近,朝着他伸出了手,眼看就要触碰到他搭在被子上的手时,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把她拉开回到窗台边。那双水润的眼睛里包含着渴望与无助望着他,义无反顾的纵身从窗台上坠落。

“不,不……”

尤里安满头大汗从梦里惊醒,不停的喘着粗气,这个梦境仿佛真实一般。自重生以来他从没做过关于上辈子的梦,或许是刚刚来到新的环境不适应,又或许是白天体检时在磁共振机器上涌入脑海的那些不堪的回忆。

风吹着夏夜有些微凉,月挂中空明亮幽静,那月光是一把银白的刀锋利无比,将他全身刺穿。他想起了梦中出现的人,美好的如同在噩梦中的美梦一般,美梦太短暂,而噩梦太长。

*

夏训,一切都是新鲜的。

这个时间段也是跟队友们混熟的最好时机,趁着队员们回来做季前体检,尤里安也迎来了曼联的入队仪式。他当然知道每个球队在新球员的入队仪式时,老队员们都会想方设法的戏弄新队员,在吃晚饭的时候,就会知道要发生点什么了,一般都是唱一首歌,或者是在来的第一天就让新球员喝一杯加了伍斯特郡香辣油的潘诺酒。

对于曼联的入队仪式,尤里安早有耳闻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实际经历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尤里安看着手里曼联球员的挂历犹豫着应该选谁的时候,吉格斯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伙子放轻松,想想当年贝克汉姆也要对着克莱顿·布莱克摩尔的挂历干过这件事,是不是觉得放松了很多?”

听完吉格斯的话,尤里安做出了选择,把其余的挂历还给了吉格斯,吉格斯好奇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挂历是谁,笑着给他竖起了拇指。

范尼见到吉格斯的反应,也忍不住好奇心走过去看尤里安选了谁,“给你个建议,其实很简单的啊,你就想象现在是你女朋友的照片,噢,我忘了你没有女朋友,要不然你当成你喜欢的姑娘。”

这入队仪式当然不止尤里安一个人,等阿兰·史密斯选完,就要开始他们的表演了。更衣室里一线队差不多都全员到齐,毕竟新援入队仪式是一件大事情。

尤里安没有去关注阿兰·史密斯选择了谁的挂历,他看着手里贝克汉姆的挂历思考着自己要怎样才能对着贝克汉姆的照片硬起来,他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听到范尼给的建议,尤里安脑海里浮现了一个身影。

一个出现在他梦里的姑娘,甚至是在他情动的时候幻想的姑娘,一个他再次见到得不到的执念对象。尤里安的眼神开始放空,仿佛透过挂历看到了那一刻他们四目相对时的爱意,在这种时候想起那个姑娘像是对她的亵渎,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

能在这么多队友的注视下硬起来,这一定是一个能干大事的人。尤里安只想着掏出来赶紧撸完,结束这件愚蠢又尴尬的事情,想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随便撸几下就释放,没想到阿兰·史密斯比他更快的结束,然后加入了围观他的行列。最后在他结束之后,全队给他报以掌声。

基恩走过来,拍了拍阿兰·史密斯和尤里安的肩膀说:“你们做的太棒了,欢迎你们加入曼联。”

做完这件事之后,尤里安就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不需要唱歌也不需要喝酒。回家的路上,范尼打趣尤里安说:“我还以为你会死都不肯做的。”

“来曼联之前,我就知道曼联一直都有这个传统,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个总比其他的好一点吧。”

“确实以前会有个别的队友不肯做,不想做或者做得很糟糕,这种时候你就知道调教的时候到了。以前斯科尔斯也是被扔进烘干机过的,贝克汉姆被鞋油在身上画过衣服,干这件事的还是吉格斯。”

“我一点都不喜欢那样。”

尤里安再次觉得自己选择撸了这件事情是正确的,谁知道队里的大哥们还会想出什么层出不穷的整人方式为入队仪式的一部分。

“不用谢,当年我来的时候,罗伊跟我说过这个入队仪式能让你不再恐惧在同伴前丢脸,敢于和老队员们大声说话,这是你成为俱乐部一员必经的过程。就你现在这年纪,面对球场上的突发情况,如果你都没有胆量走过去和老队员说话,那么曼联就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范尼现在把这些话送给尤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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