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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处看得到那抹深紫，耳朵可以听到有些微哑却意外好听的声线，这一次手术，明显比上一次更有条不紊。
按照原计划，这次手术也会和上次一样，先用纳米刀尽可能多的杀死癌细胞，然后在合适的时候，进行分期推前后胰头十二指肠切除手术。
每一步都在无限逼近身体承受临界点。
激ng报骤然响起，尽管是在意料之中，依然刺耳烦人。
“pvc心率失常，大门医生...”城之内手上多了一针试剂，抬头看向大门。
又是这样。
但又不一样。
深呼吸，保持镇定，大门专注盯着眼前，“注射利多卡因，继续通电。”
“明白。”
手术，一次做完了。
居然，一次做完了。
一时间，手术室里除了仪器的声音，再没有别的声响。
直到...
“血压119、78，心率92，正常。”
右手压肩，大门轻声念了一句，“上帝对你不错。”
这句话包含的意味，恐怕连大门自己都不是那么清楚。
城之内的眼睛又在说话。
哦不，她确实在说话。
“辛苦了。”
“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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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比霓虹慢九个小时，城之内已经看得到万家灯火，小舞才刚刚结束午餐。
小舞说，等下要去买东西，然后送鲨鱼爷爷去机场。虽然是有点舍不得，但明天她也要恢复训练了，只能期待下次再见。
优秀是需要付出很多代价的，小舞是，城之内是，大门更是。
一颗颗糖浆胶囊在玻璃杯中汇合，过分甜腻的味道像浓稠胶水一样包裹着舌头，从口腔进入经过食道滑向胃部。
元气恢复了一些，大脑也轻快了一点，但也更能清晰接收到来自舌尖的抗议。
有些习惯，并不代表着喜欢。但是没办法，身体需要。
大半杯糖浆被吞下，城之内也终于结束了通话，大门哭丧着脸，有气无力几乎要瘫倒在地。
“城之内医生，能去吃饭了吗，我好饿~”
“抱歉，久等了。走吧，我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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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城之内医生的请客，就只是乌冬面啊。”
“还没拿到酬劳，只能请得起这个了，”城之内把放在中间的炸猪排一分为二，“一人一半，不许多抢。”
大门夹起她那一半猪排，送到嘴边又放下，“你那半好像大一点，交换。”
“哪有，这不是一样吗。”
说是这么说，城之内还是把自己这份递了过去。
“nei，大门桑。刚才手术完成之后，你在想什么？”
大门想了想，咬着猪排很是认真，“上一次，肉质比较好。”
不知道的以为她在评价炸猪排。
“什么啊，哪有这样比的。”
‘肉质比较好’的城之内无奈扶额，深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城之内医生应该明白的吧。即使是一样的体型，经常锻炼和基本不锻炼，切起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是是。”
虽然事实却是如此，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还是会觉得有点奇怪。
尤其是当她成为其中一个被比较项的时候。
果然，她就不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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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您启用神原名医介绍所的大门和我，手术十分顺利。这是蜜瓜，”城之内稳稳放好盒子，摘下挎包掏出准备好的请款书，双手奉上，“这是此次手术的费用。”
“城之内医生啊，怎么是你自己来。”
蛭间院长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流程，只是有点意外这次来的人和以前不一样。
城之内双手提包微微弯腰，“事发突然，我是大门医生的代理经纪人。”
“好吧好吧，让我看看这次是什么样的天价。”
蛭间打开请款书，又一次被上面的数次惊到了。
“三千五百万？！”
“是。和往常一样，本次手术的主刀医生，由您来指定，功劳自然也全部属于贵院。”
“在全霓虹都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救回大老板的命，相信医院又能获得一笔可观的投资。最重要的是，院长在大家心目中的声望，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蛭间院长最喜欢的，除了钱就是声望。
这样说，不怕他不接受账单。
城之内笑得比晶叔无害多了，可这小算盘打得可一点都不输晶叔。
“当然，这段时间我和大门医生都在伦敦度假，完全不知道手术的事。除此之外，临时赶回来的机票钱，还请您多多体谅一下单亲妈妈。”
“啊，你这么说，确实没有不收下的理由。”
蛭间放下账单，笑得像尊吉祥物，“好吧，我会付的。”
城之内也笑，又一次俯身微鞠躬，“承蒙照顾，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