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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霸总
003]
陆眠感觉自己悬浮在半空中。
脚下是急转的盘山公路，一辆银色跑车急速行驶着，在山路上拖成一道白影。
视角忽然推进，陆眠看见驾驶座上的年轻男人正烦躁地砸着方向盘，引擎声和青年的咒骂声一起钻进他的耳朵。
“于晟，我操/你妈！”
他凶狠地骂着，眼泪却像打在窗上的大雨，一颗接一颗地滚下来。
青年踩下刹车停在路边，抽纸擦眼泪鼻涕，像是想把自己的狼狈全部擦掉一样。
就在这时，车身猛地剧烈震动，青年的额头冷不防砸在挡风玻璃上，疼得他脑子一翁，眼前发黑。
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陆眠清楚地看见一辆黑色的同款跑车直直地撞上了他的车。第一次冲动的撞击后，黑色车里的男人发了狠，驱车后退几米，猛地又朝前撞去！
这一次，银色跑车被撞出护栏，半个车头都悬在了公路外边。
陆眠就在那里，眼睁睁看见一对男女从黑色的车辆里钻出来，踉踉跄跄地跑上前。
车里的青年撞破了头，血流了一脸，看起来可怕极了。他的睫毛不断颤动，嘴唇无声地张合，像是在求救。
被他求助的对象，却是大惊失色，接连后退了几步。
女人腿软，半路就跌在地上，见男人退回来，抓着他的裤子追问：“怎么样，死，死了吗？”
“你别管了！”
男人表情凶恶，说完这句话，爬回前盖已经撞得凹陷的车。又一次，倒车，踩下油门，狠狠地朝银色小车撞去——
小车不堪重负地飞出一米多的距离，停也不停地向下俯冲而去。
陆眠追了两步，才终于看清那在车里费力地睁开眼睛、迎向死亡的青年，竟然长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轰——
“！！”
陆眠惊醒过来，眼前仿佛还是跑车爆炸的火光。
没等他缓过劲，就看到近在眼前的凶手的脸，吓得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躲开。
“陆眠，没事吧？”
“啊！！！”
陆眠惊魂未定，等看清是系统，哽住的那口气才猛地吐出来，一边喘着气一边骂：“哥，你想吓死我啊！”
“抱歉。”
系统站在一边，说了这么一句，又停住了。
它不知道该怎么劝解陆眠，也没运算出处理眼前僵局的最佳方案，难得有些纠结。
陆眠从于晟身上收回目光，看到它这样，不由一阵好笑。
“怎么了哥，你也知道不应该拦我？”
系统摇头，“如果你再做不理智的事，我还会这么做。”
“那就没办法了。”
陆眠靠在墙壁上，没有再说话，闭上眼睛平复混乱的情绪。
系统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汗都被体温蒸干了，脸色显而易见的苍白，不由有些心疼。
它轻声道：“陆眠，我亲自去确认过了。那个于晟一生造孽太多，灵魂体污染严重，现在还在中转站净化，并没有投入使用。与这个位面的于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联。”
“哦？他也叫于晟？”
陆眠没有意义地笑了一下，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系统看出他不想听，但还是不得不说：“虽然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巧合，但事实确实如此。”
陆眠睁开眼睛，抹了一把脸，直起身来。
他半跪在于晟身边，看了他好一会儿，一言不发。
“陆眠……”
“哥，你放心好了，我改主意了。”
陆眠笑了一声，朝他伸手，“买盒药膏。不消除痕迹，明天可就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系统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只好从商城买来膏药给他。
乳白的药膏触肤即化，所过之处，于晟脖子上那圈青紫的掐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陆眠仔仔细细地将药膏涂抹均匀，没有遗漏一处。
直到全部的痕迹消除，他才捧着于晟的脸，低声说：“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系统听得直皱眉，“陆眠，你要做什么？”
“别担心，我已经想到更符合我美学的处理办法了。”
陆眠笑起来，寒意未退的眼睛显露出一点迫不及待，低头在于晟额头上一吻，柔声说：“你会喜欢这个游戏的。”
“陆眠，你到底想做什么？”
系统有些不安，眉头皱得更紧了。
陆眠把高大的男人扛起来，大步朝卧室的方向走，不轻不重道：“哥，这是我的私事。”
系统噎住了。
任务之外，只要宿主的行为没有越界，为辅助系统它并没有权利干涉宿主的私生活。
看着陆眠把男人扔在床上，往浴室走去，系统无可奈何，干脆钻回意识海，只留下一句：
“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主人。”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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