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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乐乐火了，最直观的表现在于他直线上升的收益。
陶乐乐飘了，最直观的表现在于他敢一次性吃两袋小鱼干了。
要知道，最初他可是吃一条心疼一下，吃一袋就心绞痛一场的。
嗯，感谢山海小霸王，前后两个超级鱼雷给了他大大的底气！
也感谢那位名叫“时清”的男子，给了他一大包免费小鱼干。
吃完袋子里最后一条小鱼干，他拍拍手，喝了一大杯温水，然后出门。
四十分钟后，他推开“爱心宠物店”的大门。
前台那里并没有看到付白，坐那儿的是店员之一的黄良良，一只黄鼠狼成妖。
陶乐乐朝他挥挥手：“良良，早。”
“早。”
黄良良抬头朝他笑了笑，又道：“恭喜你啊，乐乐。”
陶乐乐一脸莫名：“恭喜什么？”
“你火了啊，微博萌宠话题里你这几天话题度超高的，还上了热搜呢！”
“啊？”
陶乐乐不大玩微博，虽然知道大体是长什么样的，但毕竟不熟悉。
“不过啊，你是原形火了。想不到你原形还挺好看，有点像临清狮子猫。就是上热搜的姿势挺特别。”
陶乐乐摸摸下巴：“怪不得直播间观看人数突然变多了，原来我火了啊！”
“何止啊，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有一只名叫‘蛋蛋’的大白猫，被一只大花猫性.骚扰了。”
黄良良憋着笑说完，掏出手机点了点，递给他看：“瞧，昨晚在热搜前三，现在掉到尾巴去了。”
陶乐乐又期待又害怕地望过去，接着脸上表情一僵，成了活生生的僵尸脸。
只见黄良良所指的地方，几个大字格外显眼：蛋蛋被强上。
陶乐乐：“…………”很好，很简洁、明了，直奔主题。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也不过如此了。
他抖着手指着手机：“我我我要举报它！”
黄良良起身拍拍他肩膀：“拉倒吧，你连手机都没有。而且我听说，热搜这东西只能花钱撤下来，举报不了。”
“花钱啊……那，要多少钱？”
陶乐乐有些犹豫。十几二十的倒不是问题，几十几百的他咬咬牙，为了名声给就给了吧。
“不清楚，但少说也得大几千吧。”
陶乐乐：“…………”
摸摸自己裤兜里的卡，陶乐乐决定假装刚刚什么都没问过。他强行转移话题：“对了，付白哥呢？”
“哦，他在后边，给一只博美修毛呢。”
“我去看看。”
陶乐乐说完，熟门熟路走向宠物店后方。
隐约间，还能听到黄良良兴奋地自言自语：“热搜啊！乐乐可真给我们妖族挣脸！诶，怎么就没有想强上我的猫呢，难道是嫌我放屁太臭？”
陶乐乐暗想，要不下次再遇到那只母猫，给它介绍黄良良吧。看他那样子，似乎并不介意对象是不是妖族，也不在乎跨物种。
还未走到后方，正好就遇到付白从其中一间房里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漂亮的小姑娘，怀里抱着只博美。
看到陶乐乐，付白笑了，正想打招呼，他身后的那位小姑娘却突然越过他，跑到陶乐乐面前。
女生笑容甜美道：“你好，你是那个，陶主播对吧？”
陶乐乐点点头，有些飘飘然地想，他果然红了，出个门随便遇个人都能认识他。
“陶主播你好，你是带你家的猫来看医生的吧？”
“看什么医生？”
陶乐乐不明所以。
“心理医生啊，你家蛋蛋不是差点被强上了吗？肯定落下心理阴影了吧，会不会以后那方面都不行了啊？”
本来没有心理阴影、现在已经有了的陶乐乐：“…………”后悔了，他严重后悔了！他就不该捡那只小花猫！
精通宠物心理学、被好些老客户当做宠物“心理医生”的付白，努力憋笑中。
……………
送走女生及她的博美之后，付白倒了杯水给瘫在沙发上的陶乐乐：“喝点水，降降火。”
陶乐乐哼哼两声，接过来一饮而尽。
将杯子放桌上，他叹道：“付白哥，怎么办，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被一只母猫，性.骚扰了。”
付白拍拍他脑袋，叹道：“你说你，好好的一只妖怪，怎么就差点让一只还未完全开智的母猫给强上了呢？”
陶乐乐也郁闷：“还不是因为，妖管局发的手册上写了，不许在人类面前施展妖术。”
而且，他也怕被妖管局盯上，往后的日子会不好过。
“那你不施展妖术就打不过母猫了吗？”
“怎么可能！”
陶乐乐从沙发上坐起来，“我那是，那是……”
他颓丧地抓抓头发：“兰姨说，人类讲究什么女士优先，不可以对女人动手。那只母猫正好是女的……”
“但它不是人类。”
付白好笑道，“再者，它意图侵犯你在先，你完全可以打回去，让它不敢再接近你。”
陶乐乐睁大了眼睛：“可以打回去？”
“当然可以。你要知道，动物打架并不少见。再者，人类养的猫本就多娇惯，脾气坏一点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付白知道陶乐乐还是有旁的一些顾虑，他道：“只要不当着人类的面化形，你怎么欺负别的小动物，妖管局都不会管的。”
脾气再坏点，也是再正常不过……
欺负别的小动物，妖管局不会管……
陶乐乐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有些懵懂茫然，仿佛正在努力接受并重建全新的世界观。
看他似乎一时半会还想不开，付白决定给他一点空间跟时间。于是没再打扰他，回到前台继续工。
约摸半小时后，陶乐乐从小客厅回到前台，意气风发道：“付白哥，谢了！”
瞧着他神采亦亦的模样，付白笑了，递给他一颗糖：“不必客气。”
他很高兴，看到陶乐乐从那样一个说不上自卑，可也谈不上正常的怪圈里走出来。
从刚认识的时候他就感觉，这只小妖怪在人界总是有那么些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哪里做得不对或不好，就会遭到灭顶之灾。
兴许是因为他从未接触过人界，也兴许是妖管局在他心里有点妖魔化了。又或许，是他失忆之前曾经经历过什么，以至于小家伙总有那么些压抑自己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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