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
杨戬愕然。
三圣母也很惊讶：“她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给我留了条子说她自己出去玩了。”
“她出去玩？”
杨戬扯了扯嘴角，“以她的身份，你怎么放心？”
“二哥，妲己又不傻！”
三圣母觉得她哥简直杞人忧天，“这都过了几百年了？谁会想到她还在啊。”
“你若是也觉得无事，你怎么不敢跟刘彦昌说妲己的真名？”
三圣母：“……”
刘彦昌至今还是仙姑仙姑地喊妲己，她也从来没去纠正过。
三圣母小声道：“那不是觉得没必要嘛，而且你也知道，凡人被那些传说洗脑好久了……你们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没有，我先走了。”
杨戬道。
“二哥二哥！”
三圣母追上来，“其实我一直想说你……”
“什么？”
“嗐，算了！”
三圣母跺了跺脚，“既然妲己没告诉你她去了哪，那她肯定是不想让你知道。你就让她一个人清静清静也好，万一想通了呢！”
“想通什么？”
“你们肯定是吵架了。想通什么，还要我说吗？”
三圣母翻了个白眼，扭头走了。
杨戬：“……”
回去的路上，他开了天眼，也没找到妲己在哪里，显然是她刻意掩藏过踪迹。
杨戬的手指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
他本来……是想有话告诉她的。
“杨二哥杨二哥！”
哪吒迎面过来，“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该不会是忘了我拜托你的事了吧！”
杨戬勉强一笑：“怎会。”
“那好，我们这就走，有你在，那妖猴一定不敢再嚣张！”
杨戬垂眸：“好。”
-
妲己其实只是暂时不敢面对杨戬而已。
杨戬能中她的魅术，纯属是因为喝了酒，加上没有防备。她不确定以他的修为清醒后还记不记得发生的事，所以她根本不敢和他见面。
她在外转悠了几天，重新回到华山，确认杨戬不在之后，才降落在三圣母屋前。
刘彦昌正好出来，瞧见她，打了个招呼：“仙姑回来啦？”
三圣母闻声出来：“啊呀，你终于回来了？这是去哪玩了一圈？”
妲己笑道：“就随便走走罢了。”
“我二哥中途来找过你一次。”
“是吗。”
妲己面色如常。
“哎，你是不是跟我二哥闹了矛盾？”
三圣母浑身透出一种八卦气息。
妲己瞥了她一眼：“拉倒吧……嘶！”
她忽然心口一窒，跪倒在地。
“你怎么了！”
三圣母花容失色，“哪里受伤了吗？”
刘彦昌也跑了过来：“仙姑这是出了什么事？家里还有一些疗伤的丹药，能不能用？”
妲己惨白着一张脸，牙齿逐渐变得锋利。她一把抓住三圣母的手，艰难道：“你……你们快走！”
“为什么？你这是怎么了啊？”
三圣母惊恐万分。
“千……千年劫。”
她费力道。
三圣母也顿时明白了过来。
她如今是狐妖之体，每一千年，都会受一次雷劫，撑过万事大吉，没撑过自认倒霉。
“快走，不要……不要牵连了你们！”
妲己喘着气。
三圣母抬头望去，只见华山上空，黑云涌动。
她当机立断：“刘彦昌，你在山脚等我，不许上山！我留在这里照顾她！”
“不行！”
妲己盯着她，“你也走！雷电无眼，万一伤了你可如何是好？我可以撑过的，你放心好——”
话为说完，她便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而后一声凄厉长啸，身后九尾缓缓抽展开来。
刘彦昌惊呆了：“九九九……”
“你虚弱成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心！”
三圣母说，“我就远远地看着，雷劫还是你一个人渡，但一旦出了问题，我立刻来救你！”
妲己苍白地笑了笑：“你……你功力还不如我呢，如何救我？”
“那我我我我去叫二哥！对对对，二哥一定可以的！”
三圣母手忙脚乱，一回头发现刘彦昌还杵在那儿看着妲己的尾巴发呆，不由怒道，“你还在这儿干什么！”
她用力一拂袖，一阵风卷着刘彦昌下了山。
狂风大，乌云翻涌。
三圣母退开几丈，一边担忧着妲己，一边拼命给杨戬传音，奈何不知他在干什么，竟一点也没有回应。
第一道天雷劈了下来。
三圣母下意识地一颤，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地睁开。
妲己伏在地上，九尾将自己紧紧裹起。
她应该……能撑过吧？
第二道、第三道……第十一道、第十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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