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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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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萧菀青换了鞋就去了厨房,把暂时用不到的食材分门别类地放进冰箱,而后整理出晚饭马上就要用到的食材放进了星盆里。

林羡则是换了鞋就抱着她那一袋子的“苏菲”,羞羞答答地直奔自己的房间。

等萧菀青从墙上的挂钩上取下围裙准备套上时,才听见林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几许笑意:“我帮你打下手吧?”

萧菀青一边套上围裙,一边回过头看林羡。林羡正穿着新买的龙猫拖鞋,一脸明媚地看着她。萧菀青笑了笑回答:“不用了,没什么工量的,我一个人忙得过来的。”

略微思索,她又温柔补充:“距离晚饭出炉大概还有一段时间的,你无聊的话,可以去参观一下各个房间。不要有顾忌,就当自己家一样。”

林羡闻言,却是弯了唇角,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会不会不小心发现什么不得了的小秘密?”

萧菀青不解:“比如呢?”

林羡“哈哈”一笑,眨了眨眼,没回答这个问题,只说:“我还是留下帮你打下手比较合适啦。参观房间等你带着我去吧。”

萧菀青见她坚持,只好妥协道:“喏,那看到台面的胡萝卜了吗,你帮我把皮削了好吗?”

林羡大大咧咧,做了个敬礼的动,逗趣应:“遵命!女王陛下!”

萧菀青忍俊不禁。

林羡削皮的速度倒是出乎了萧菀青的意外,不一会她就圆满完成了任务,向萧菀青申请下一个任务。萧菀青给她指派了难度大了一点的削山药。

“你在家也这么乖吗?”

眼见林羡削皮动干脆利落,萧菀青半是疑惑半是夸奖。

林羡把眼神从山药身上挪到萧菀青身上,狡黠弯唇:“这个你应该问我妈妈,我说我乖,有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

萧菀青轻笑出声,看向林羡的目光里满是欣赏和喜爱,她把胡萝卜切成丝装盘,忽然感慨:“要是能有一个你这样的女儿,好像也不错。”

林羡微微一怔,随即理直气壮地不满道:“就是,你说我妈妈运气这么好,能有我这样的女儿了,她还不知道珍惜,每天嫌弃我这嫌弃我那的。”

萧菀青成功被林羡的不要脸逗笑:“你现在难道不是在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吗?”

林羡歪了歪头,高马尾随着她的动轻轻甩动。她嘻嘻一笑,反问萧菀青道:“你觉得我是在自夸吗?”

萧菀青微愣,随即温柔答道:“恩,我觉得不是,你说的是真的。”

林羡笑眼弯弯,满意得像被顺了毛的萨摩耶。

然而,不久之后,萧菀青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收回刚刚夸林羡乖巧的那些话了。当萧菀青炒好了两道菜,开始处理新鲜的河虾时,好帮手林羡就开始怪逗她了。

萧菀青买的是活虾,一盆虾,清洗的时候还会活蹦乱跳,伸展收缩身体。萧菀青一个人独居多年,厨艺精湛,处理起来自是得心应手。她取了大把的剪刀,就开始一尾一尾地给鲜虾剪须剪角。

林羡准备清洗豆荚,一边开着水龙头接水,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萧菀青处理。

等到萧菀青用牙签刺破河虾的壳,给河虾去虾线时,林羡冷不丁地出声道:“它挣扎得好厉害啊,是不是很疼啊。”

萧菀青拿着牙签挑的手情不自禁地就是一抖。

林羡声音低低地继续道:“你看它的眼睛是不是一直在瞪着你啊,又大又黑又圆,一直直勾勾地看着你,它一定特别疼。”

萧菀青忍不住顺着她的话低头迅速看了一眼手中鲜虾的双眼,觉得身上的汗毛一瞬间都竖了起来。

林羡却还在继续:“你看它头旁边红红的是不是它的血?你一会是不是要把它的头活生生地拔下来……”

萧菀青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她,声音带了些轻颤:“林羡,别说了……”她强自镇定了下,把虾放回盆里,转过头看那个恶剧成功的调皮少女,温柔又无奈:“好了,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可能最近你都吃不到虾了。”

林羡漂亮明媚的小脸上笑意顿时僵住,下一个瞬间她发现自己可能真的吓到了萧菀青,玩笑开得过火了。“我只是想逗一下你玩,不是故意要吓你的。”

她低下头不好意思道。

萧菀青没有怪她,只是把虾放进了冷藏柜中,柔声回答她:“我知道,没关系,是我胆子比较小。”

说完,为了让林羡信服,自己是真的不怪她,她善解人意地解释:“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看过一片电影,有一个小片段是把拟人形的章鱼腿用机器搅成肉泥,因为章鱼腿太过粗壮,场面太过逼真,以至于看完之后,我再也不敢吃章鱼腿,甚至看到章鱼都会反射性想吐。”

林羡听了却是更内疚了,她不知道萧菀青这么胆小,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她低着头,闷闷承诺:“那我以后都不吓你了。”

萧菀青不愿见她这样表情,轻笑:“好啦,没事啦。”

她转移话题:“你可以帮我把这几个蒜头剥了吗?”

林羡点头。

等林羡把蒜头剥好洗净,抓起来准备递给萧菀青的时候,萧菀青似有所觉,也正好转过了头看向林羡。二人视线相交之时,萧菀青微微眯了眼睛,浅浅的笑意在眼波中流转。

她的额前,有几缕细碎的长发滑落,挡住了萧菀青的视线。萧菀青手上动不方便,只好不适地轻轻歪了一下头,试图把额发晃到旁边。

林羡见状,放下了手中的蒜头,轻快自然地上前靠近萧菀青,仰起头注视她,而后,伸出了手试图帮萧菀青把那几缕头发固定到而后。

然而,就在林羡的手就要触到萧菀青的额头之时,萧菀青察觉到了林羡的动,几乎是无意识的,往后猛退了一步。

下一瞬,林羡的动就落空了,她伸出的手尴尬地僵在了半空中。

空气诡异地沉默了两秒。林羡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笑了笑道:“我去帮你找个夹子把头发夹住吧。”

萧菀青便也神色自若地顺着她给的台阶下:“恩,夹子就在洗手间右边最上面的那个小抽屉里,你帮我拿一个吧。”

林羡应“好”,转身去取了。

不过半分钟,她就带了个小巧精致的夹子回来。萧菀青洗了手接过夹子,一边把细碎的额发梳理到后边夹住,一边玩笑道:“等会要是吃到了头发,你别害怕,你来前的一个小时,我刚刚洗的头发。”

林羡笑了笑,表示接受。她回到星盆盘,把剥好洗净的蒜头抓到了萧菀青准备好的食材碟子里,张口想问萧菀青她还需要做些什么,侧目看见她娴静的侧脸,想叫她“萧菀青”的声音却在喊了一个“萧”字后莫名地卡住了。

萧菀青疑惑地转头看她。

林羡扯出一抹笑,像个懂事的孩子,问:“萧阿姨,还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萧菀青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东西,最后展唇道:“好像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了。厨房里油烟大,你去客厅休息一会吧。”

林羡笑了笑,也不回答,便一溜烟地跑出了厨房。萧菀青没在意,以为她是同意了自己的建议,只当她到底还是玩心重的小孩子。

然而没想到是,不一会儿,林羡又折了回来,还带了一把小椅子,安置在了厨房门口。她自然地在椅子上坐下,看着萧菀青,唇红齿白,笑得干净可爱:“我坐在这里陪你聊天吧,不然你一个人多无聊。”

萧菀青微微愣神,笑意盈满水眸。她不再拒绝林羡的好意,答应道:“好。

林羡静静地注视着她纤秀的背影,眼神里渐渐有了几分探究和疑惑。通过几次近距离的肢体接触,萧菀青的反应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个温婉秀丽的女人,虽然脸上总是挂着柔和的笑意,看起来平易近人,但有时候又好像意外地,让人觉得疏离难以接近?

林羡靠在椅背上,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了一句话:“日久见人心。”

是啊。她释然地想到:她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与萧菀青共处,这足够她慢慢了解萧菀青。少女白皙明艳的脸庞渐渐有明媚的笑意绽放。

尽管,她还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萧菀青充满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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