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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选择

被安置在了安全地带的沢田纲吉坐立不安,虽然已经让纳兹和里奥去帮忙,但见识过九尾那堪比哥斯拉的力量的他不禁担心两兽的安危了。

哦不,那就是哥斯拉了吧……(望天)

这个世界的危险程度并不比自己的世界低。

这是终于稍微冷静下来了的十代首领对这个异世界的判断。所以沢田纲吉愈加担心他的两只匣兵器起来,如果遇到激烈的战斗,也许他刚刚注入的火炎会不够用。

到底怎么样了啊?纳兹它们不会有事吧?水门爸爸和玖辛奈妈妈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好担心啊……

就在沢田纲吉心中的焦躁将要到达时,一道耳熟的声音突然响起。

『无需担心。』

“诶?”

沢田纲吉猛地一愣,然后手忙脚乱地从领子里拉出彭格列指环,看见原本覆盖着冰的指环此刻已经恢复了原样,正闪耀着温暖的光芒。

一道暖橙色的火炎从指环弹出,落在地上的同时瞬间变大,渐渐凝成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与沢田纲吉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金发青年额头上燃着大空火炎,宛如燃烧的火炎般的金红色眸子沉稳,庄重的黑色西装,身后的披风无风自动,带起一阵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彭格列初代首领,vongola·pri!

『好久不见了,deci。』

“pri……”

沢田纲吉愣愣地看着漂浮在空中一脸严肃的初代,喃喃地喊道。

纲吉:爷爷你又诈尸……

『deci,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必担心。』

giotto勾唇一笑,原本凛冽的眸子顿时变得温暖,透露着别样的魅力。

纲吉:……咱们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你就这么装逼不好吧……还能不能愉快地交谈了?

“爷爷,麻烦你说人话。”

『…………』

额头上的火炎瞬间熄灭,giotto无辜地眨着蔚蓝色的眼睛。

『我可爱的孙子,你说的什么我听的不是很懂啊。』

“爷爷,你如果单纯的只是来找我聊天的话请你现在就给我回去。”

『不要这么冷漠嘛,好久不见了先来一个抱抱——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说正事!』

看见沢田纲吉黑着脸捏着彭格列戒指有暴走的迹象,giotto赶紧正经起来。

『咳哼。首先,我必须得确认一件事。小纲,你是真的想要帮助那两个人的吗?』

沢田纲吉对于giotto这看似多余的话有些不解,但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褐眸里一片坚定。

『是吗?即使是以失去回到原来的世界的机会为代价?』

沢田纲吉闻言身体一僵,脸上的表情先是变得喜悦、兴奋,然后很快就被纠结所代替。

“我……能回去?”

『啊。』

giotto看着他家可爱的孙子的表情变得更加纠结,默默地开始解释。

『小纲你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是你家雷守的损坏的十年后火箭筒,导致被射中的你在进行正常的时空交换时碰上了时空混乱的现象,将你随机传送到了这个异世界。』

『一般来说,普通人是不能穿越时空的,这是世界的法则。但十年后火箭筒是特殊的,世界法则默认它的存在,并且承认由它进行主导的、或者是因为它而产生的时空穿越。』

『但一个世界不可能同时存在两个相同的人物,所以,为了保持世界规则和时空秩序的稳定,十年后火箭筒会在把一个人传送至另一个世界的同时,将目标世界的那个人传送至原来的世界。这就是所谓的「时空交换」。』

『因为时空交换可能会引起历史的改变,所以十年后火箭筒被允许的时空交换的最大跨越度为十年,这也就是十年后火箭筒的名字的由来。』

『而被时空交换的两个人的世界本应该是世界法则相同的同类世界,即平行世界。而小纲你现在身处的世界明显不是你原来的世界的平行世界,你被传送到的世界是与你原来的世界不同的另类世界,即纵向世界。所以现在发生在你身上的情况,是纵向世界之间的时空交换。』

“纵、纵向世界?”

被giotto一番长篇大论给砸得迷迷糊糊的沢田纲吉靠超直感捕捉到了中心点,并下意识地反问出来。

『你原本存在的世界和如今身处的世界的世界法则明显不同,这两个世界互相之间即为纵向世界。』

“哦,这样啊……”

giotto一看他家乖孙那没有焦点的眼神就知道他根本没听懂,但不管沢田纲吉有没有理解,他还是得说下去,最起码得让他家乖孙有个大概的了解,而不是两眼一抹黑。

『按理来说,纵向世界的时空穿越是不被允许的。先前说过,平行世界的时空穿越是靠将两个世界的同一个人进行交换来避免「时空悖论」,以维持时空和世界的稳定的,但纵向世界却没办法这么做。』

“为、为什么?”

『因为这个世界,并没有「你」的存在。也就是说,时空交换无法成立。』

“这…样啊……”

勉勉强强听出了个大概的沢田纲吉十分艰难地表示明白,但那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的懵逼表情实在太明显了。

『……按照我刚刚所说,小纲你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本来你应该会迷失在时空隧道里,或者直接被时空风暴搅碎——』

“诶诶诶诶?!搅、搅碎?!”

沢田纲吉身子猛地一抖,一脸惊恐地抬头看了看giotto,那惶惶的表情彻底愉悦了giotto。

『——但是你成功地进行了时空穿越,并且毫发无损。这有一部分是因为世界法则对十年后火箭筒的放松,更重要的是身为7一角的彭格列指环起到了一定程度上的稳定时空秩序的用。』

giotto看着沢田纲吉一脸紧张地左摸摸,又捏捏,确认了自己身上什么也没少之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有点好笑。

你都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现在才确认是不是有点晚了啊?而且身上缺了点什么这种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了你这么久都没有意识到那你的神经是得有多粗啊?

『当然,你小纲你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违背至高法则的后果你不是早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尝到了吗?』

沢田纲吉一脸茫然地歪着头想了半天,低头再次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恍然大悟。

“我变小了的原因就是法则的惩罚!”

『是的。』

giotto含笑回答。

“原来如此……那我要如何才能回去?”

『这就是我对你解释半天的原因了。你来到这个世界是以十年后火箭筒为媒介进行时空穿越的,但这个世界没有十年后火箭筒,所以,想要回去的话,就只能以彭格列指环为媒介进行时空穿越了。』

『但因为彭格列指环本身并没有进行时空穿越的功能,所以只能靠消耗大量的能量打开时空隧道送你回去了。因为彭格列指环是你原来的世界的基石的一部分,所以可以说是自带坐标,不会出现迷失在时空隧道里这种情况。当你回到原来的世界时,你的身体也会恢复原样的。』

“那和我要帮助玖辛奈妈妈和水门爸爸有什么关系?”

听了giotto的解释,沢田纲吉更加迷糊了。

『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身体可以帮上什么忙吗?』

giotto很不符合他的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但即使是翻白眼这种动也让他做得十分优雅。

“…………”

沢田纲吉低头看了看自己这短手短腿,就算自己去了也只能成为累赘吧。

『小纲。』

“嗯?”

沢田纲吉疑惑地抬头,看见giotto很认真的盯着他,徐徐开口。

『利用彭格列指环为世界基石的一部分的特性,足够的能量不仅能强行打开时空隧道,还能解除施加在你身上的惩罚。』

沢田纲吉愣住。他已经隐约猜到giotto要说什么了。

『彭格列戒指在时空穿越的那一瞬间从你的守护者们和你身上分别汲取了一定的死气炎转化为纯粹的能量,在你在这个世界生活的期间指环也在不给你带来负担的前提下吸收着你的死气炎。』

『只要再过一些日子,指环内的能量就能积累到强行打开时空隧道将你送回原来的世界的程度。到时候,你就能回家了。』

『但是如果你想救波风夫妻的话,就只能利用指环里的能量,恢复你的身体和实力,也就是说先前所做的一切全都前功尽弃。而且,如果你选择解除惩罚,经由这次与法则的对抗,指环在这个世界里,将你身上的火炎转化成能量并储存的速度将会降低到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想要回去,就不知要到何年马月了,甚至是……』

giotto没有将话说完,他看着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沢田纲吉,眉头微蹙,神情严肃且庄重,徐徐开口。

『小纲,你选择哪一个?』

“……………”

皎洁的月光透过细碎的褐色刘海在小孩的脸上撒下一片阴影,漂浮在空中的giotto看不清沢田纲吉的神情。

沉默了几秒,没多久,沢田纲吉慢慢抬起头,褐眸中一片坚定,那是giotto在彭格列指环中的继承仪式时看见过的觉悟。

『已经有答案了吗?』

像是回忆起了什么,giotto闭上眼睛,轻轻地笑了起来。

“嗯!”

沢田纲吉直视着giotto,眼中没有半分犹豫和纠结,清澈得如同一汪灵泉,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漂亮的光芒。

“爷爷,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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