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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空其实一直觉得，自己真的太过于矛盾了，明明前一秒还为她突然退了学习而担心，但是这份想法到了嘴边就完全变了样子。
“成空，今天是我呆在这的最后一天，就算我恳求你的第一件事，陪我出去逛逛好吗？”她说话的时候，身体有些颤动，眼睛也不自觉的紧闭了，她真的很怕得不到她意料中的答案。
“好。”
一个字，把乔念沉入心底的希望重新唤起。
“那我换件衣服！你在楼下等我。”她抱住他的双手不停的晃动，看起来很激动的样子，下一秒就蹦跶着回自己家去了。
成空在她关上门的同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望着自己眼前的一片黑暗，他的脑子忽然清醒了许多，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她这样的要求，但是在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拒绝的好。
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皱了皱眉，从衣柜挑出另外一件，拿去换了。
乔念穿的是一件韩版的背带裙，黑白色调的，可是她刚下楼看见成空的时候，她的神情僵住了。
成空他穿的是黑白格子衫。
“情……情侣装？”她跑到他面前，嘟囔了几句。
“什么？”成空现在还没意识到现在自己的衣服有什么大问题。
“没没没……”
其实乔念刚才说出去逛一下，完全就没有想好去哪里，全权当自己任性的理由，因为她很清楚了，他绝度不会答应的。
但是她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
她根本没有任何想法，只能和他在街上干干逛着。
她看着他的侧颜，其实她离开这里，没有很大很大悲伤感，只有满满的失落，她嘴上说着喜欢成空，不过这么快，这么措不及防的感情，应该不太爱吧。
她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
成空的看着她心情不大好的样子，想在最后一天逗她开心，就在路边买了一杯奶茶，递给她。
她看着眼前的奶茶，握在手里，从指尖传来的温暖蔓延到全身，她心里泛起波澜，但是嘴上还是说着：“你傻不傻，现在是夏天，你给我热饮。”
“那……你不喜欢我就拿去换了？”他有些抱歉的样子，准备拿过奶茶。
“不，我很喜欢……”她笑出了酒窝，漆黑的双眼盯着成空寸步不移。
她走在成空前面，成空在后面跟着。
他看着她纤细的腰和小腿，不知不觉涌起一点保护的欲望，不过很快就被他打散了。
她的肩膀很小，以至于背带裙的袋子老是掉，裙子似乎也有点打了，腰那里的空隙有点大，她很瘦，成空看着，很心疼。
“诶……成空啊……”他在想的事后乔念突然叫住他。
“嗯？”
“你和我合照好不好？”
他几乎没有思考，直接拒绝。
她停在原地，成空擦过她的肩膀，走到她的前面。
乔念忽然转过身，对着他的背影大喊：“成——空——啊——”
“你干嘛？”
他回头，脑子猛然一空。
乔念的微笑带着泪水：“你和我合照好不好，就一张。”
他连忙跑过去，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她擦眼泪：“不就是一张照片吗？你哭什么。”
乔念揉了揉通红的眼眶，拿出手机，脸蛋向成空凑近。
“卡擦”一声，一张照片存在了她的相册。
这是她和他的第一张合照，她和她的初恋第一章合照。
“成空，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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