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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昔念把头摇成个拨浪鼓，“没有，没有，我一点都没有不舒服。”
“有不舒服不要忍着，要跟医生实话。”
“我的就是实话，哥，你能不能跟医生，让我今就出院啊。”
顾昔念实在受不了这种行动受限的日子了，最重要的是打针很疼，吃药很苦，她觉得自己每跟个白鼠一样，难受得要命。
顾砚书虽然平时纵容她，但是生病这种事情上他从没允许她任性过。
只是此刻对上她可怜巴巴又带着几分讨好的眼神，顾砚书拒绝的话竟有些不出口了。
他揉了揉顾昔念松软的发顶，嗓音低柔地，“好，我去帮你办出院手续。”
“太好了！”
顾昔念就差跳起来庆祝了。
顾砚书无奈地勾唇，转身，恰好对上一双漂亮却饱含探究的眼睛。
余笙嘴角缓缓上扬，虽然没话，但是他还是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几分讽刺。
顾砚书不自在地移开目光，沉步走向门外，而那个身材火辣的女秘书也跟了出去。
余笙的视线一直追随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慢慢收回。
顾昔念看着她，笑容甜美地商量：“笙笙，你以后能不能对我哥哥话温柔那么一点点？”
“不能。”
“可是你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关系不好。”
“如果你想看到我们关系好，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余笙走到床边把她摁回到床上，又帮她掖好被子，“既然你打算出院了，那就回家让人给你做点好吃的，我就先走了，免得一会他回来，我们关系不好你看着难受。”
“那等我身体好了再去找你玩。”
“好。”
余笙捏了捏她的鼻子。
从病房里出来没走多远，余笙就看到了角落里抱在一起的那双人影。
显然，顾砚书也看到了她。
他既没有惊慌，也没有闪躲，目光坦然得跟他刚刚在病房里自己和那个女秘书没关系一样。
余笙攥了攥拳头，最终，还是忍着装没看见，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
“余姐，等等。”
余笙没回头，光听这声音就已经引起了她的生理不适。
顾砚书走到她的身边，仍旧是温和的笑，“余姐，貌似对我有点误会。”
“我误不误会不重要，我更对顾总的私事不感兴趣，只是希望顾总能继续把握好分寸，不要给念念任何不该有的希望。”
余笙将轻软的发丝挑到耳后，撩起视线正眼看他，红唇微微上扬了一个不明显的弧度，轻声细语道，“毕竟念念以后也是要嫁饶，在丈夫面前太过依赖一个没有血缘的哥哥，不太好，你是吧？”
顾砚书嘴角的笑意不可察觉地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
他上前靠近一步，清瘦颀长的身躯凑近的同时，她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女性香水味道，下意识地皱眉。
她能在他的眼底看到一丝厌恶，是了，顾砚书也不喜欢她。
顾砚书微微俯身，靠得不近，但是角度却有些不清，起码单从后面看，还以为他们在做什么。
他嘴角依旧噙着那惯性的虚伪的笑，压低的嗓音略含轻蔑：“余姐的闲事管得有点多，不如，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余笙没懂他话里的意思，也不屑深究。
可顾砚书完这句话后就挺直身体，视线轻巧地落到她的身后，谦逊温和一笑：“池总，真巧，你也来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