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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锁锁交了一份完整的数据分析报告，把袁望老佛爷一样的送走了。
走之前给她留了一盆酒瓶兰，还说这玩意是会开花的你知道吗？
她不知道，觉得开不开花不重要，谁养酒瓶兰是指望它还能兼顾观赏的作用。
但她感恩，因为袁望，她做成了一件有实质意义的事，而不是被当做一个花瓶，一个百事通去讨好客户。
她拿到了一条转正的黄带子工牌，心情还不错，发消息告诉他，要是开花了，让他来看。
人事部的同时跟她关系亲近，给她换工牌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感叹她真不容易啊。
她只觉得莫名为妙，不知道究竟哪里不容易。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被人贬低？
这让她更加自省。
他和袁望好像回归了刚认识的时候，尽管已经被欲望支配着发生了两次亲密行为，随着联系方式找回，他们反而保持着疏离和客气的姿态。
袁望那天光明正大的把她从饭局带走，
之后私下里，公司老总跟他道歉。
具体怎么说的，程锁锁当然不知道。
她觉得无非就是表面里给她各种照顾，暗地里瞧不起她。
但在之后的工作里，这两种都不太明显。
后来她在工作中有机会跟分公司老总接触，她心里藏不住事，问为什么没给她照顾？
他给的说法是，自己能坐上这个位置，是被因为会识人，且深知用人手段。
他还说程锁锁数据分析做得很好，做预算挑不出错处，有成为强者的潜质，现在只需要去做一个执行者来扩充自己。
他短短几句话，把程锁锁执意要留在蔡娜组的心思戳穿了。
过后还在心里把袁望着家伙贬低了一番。
分公司老总都比他会说话。
殊不知程锁锁身份他一点没藏着掖着，却把说话这门学问拿捏，让一个左右逢源靠识人用人上位的老总，不偏不倚的对待这位程家千金。
她在分公司的那两年，从来没有感受到区别对待，或许有，但她没感受到过。
现在她变成了一个极度需要心理空间的人，来维持内心秩序感，有些时候不是那么忙，但已经开始抵触被浪费时间了。
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后，她察觉到自己心理上的成长，开始理解身边那些真正成功的人。
她不排斥职场，但真正感受到，在这里七武士很难交到真心的朋友，她还是只喜欢温陌，何穗和陈韵，他们就算裹在利益戾也不会被利益牵扯。
熙来攘往，络绎不绝。
她也常出差，经济舱可以坐，速溶咖啡可以喝，也可以在高档酒店和客户品酒喝茶高谈阔论，学会了看人下菜碟，只要心眼子再足一点，她很适合做市场。
还会在这种时候想起袁望说过，他很虚伪。
她也是，比如她其实常常想起他。
有比较优质又有格调的男人追她，她会想，没袁望man。
有身材高颀肩宽窄腰的男人追她，她会想，没袁望口嫌体直的可爱。
经常想，但不会联系，会发一条仅一人可见的朋友圈，然后等着那个人找上门来。
她算是明白了，社会是复杂的，环境是复杂的，人也是复杂的，一旦承认了某个关系，一时之间很难扭回到正轨。
程锁锁从员工宿舍搬出来后，和袁望建立了长期的，固定的，秘密的关系。
除了在床上，不需要耗费更多的精力，不需要正式情感，又可以满足需求。
她在完全清醒着的时候感受过一回，她不排斥。
但他们的频率很低，距离上一次，大概是三个月以前。
老实说，袁望觉得大老远跑来找她这件事没什么可丢脸的，他是喜欢她，但其实很尊重她的每一个做法。
他也需要宣泄，每次践行“到位”的说法，第二天为了避免她尴尬，识趣离开。
再加上他是真忙，温陌怀孕，公司离不开他。
之前他们都是在酒店，这一次是袁望第一次到她的公寓里来。
因为上次他们吵架了，对，吵架。
因为他有一次试探了林清执在她心里的地位，说起温陌去法国找了他，告诉他，他现在法国，他身边有个亏欠了的女孩，但似乎没有爱。
不知道怎么就吵了起来。
然后又莫名得让这一天随着时间消散。
袁望表面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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