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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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关系越来越好，经常是干什么都在一起。后来少年队里一个特别崇拜劳尔的叫伊戈尔-卡西利亚斯的门将，一有时间就跟在劳尔身后，于是三人组就这样变成了四人行。

“今天是西甲比赛的最后一轮，小桑奇斯队长给了我球票，我们去看比赛吧！”

亚度尼斯握着球票，语气很是很是轻松地邀请其他三人。皇马这一场比赛的对手是海岛球队特内里费，皇马只要赢下他就能获得联赛冠军。

几人准备了零食进入了球场，他们都对皇马很有信心，相信特内里费是不会对皇马造成阻碍的。但比赛一开始就走向了他们没有预料到的另一个方向。

“他们居然踢进了皇马三个球！”

“不是三个，是两个，另一个是皇马的乌龙球。”

“那又怎么样？比分是三比二，就剩下补时的两分钟了，皇马还有机会吗？”

古蒂眼圈红了，声音中也带上了哽咽，他实在没有想到心爱的皇马居然被一个赛季初需要保级的小球队给摧毁了冠军梦。

没有人能够想到这个结果，周围坐着的不少美凌格都哭了起来，在离冠军只有最后一步的路上倒下了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但还是有人意识到他们输在了哪里，特内费里的核心——一个球风优雅的后腰。

那人只是站在绿茵场中央，优雅的气质便浑然天成，甚至让人一眼望去心生敬仰。

他虽然踢的是后腰，却丝毫不见野蛮的逼抢。无论断球，带球，突破还是分球，都是全然的优雅，全然的自如。

那精准如同电脑般的调度组织，那美妙如同艺术般的带球过人，那炫目如同长虹般的风骚长传。

“那个5号太厉害了！他叫什么名字？”

“费尔南多-雷东多，一个阿根廷人。”

“他应该穿上白色球衣，为我们皇马效力，他踢球简直就是一种艺术！”

古蒂将那个名字记在心里，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知道他们说得很对，特内费里的5号确实很厉害。但就算他很厉害，尼玛赢了皇马还是要讨厌他！

劳尔满是崇拜地看着球场上那个长发飘飘，风度翩翩的男人。

卡西利亚斯则是一脸委屈地盯着掉在地上的马铃薯煎蛋。

亚度尼斯浑浑噩噩地坐在那里，他觉得自己陷入一种很诡异的状态。从听到费尔南多-雷东多的名字开始，外界的一切他就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了，他的身体也昏昏沉沉地连动一下手指都很艰难，那种感觉就像灵魂被什么东西禁锢了一样。

然后在短短几分钟里他却似乎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他明明是清醒的，却又是不清醒的。他的灵魂似乎飘去了另一个空间，那里有一幅长长的胶卷，上面全是古蒂，动态的，不动的，做出闭嘴手势的古蒂，张来手臂在球场奔跑的古蒂，还有眼含泪水的古蒂。随着胶卷的快速移动，古蒂的一生就那样展现出来。

有飘渺的女声在亚度尼斯的耳边响起：“

他曾经年少轻狂，在青年队踢前锋独领风骚，也曾感情用事，轻易与马竞小子化敌为友。

他曾愤愤不平，为何一线队主教练越过年长又出色的自己选择了好友，也曾踌躇满志，进入一线队后放言非前锋不踢。

他曾压抑热血，坐着板凳看教练给好友机会，也曾迷惑不解，为何好友会推荐教练买别家前锋？

他曾醉心迷恋，模仿追随甚至直言相告，也曾痛苦不堪，自虐般地一次又一次被狠狠拒绝。

他曾经如痴如狂，为那个人改踢前腰为那个人买酒浇愁，也曾心死如灰，决心忘记他的一切娶妻生子回归家庭。

他曾经跌落谷底，被对手甚至自家球迷狂嘘，也曾主宰比赛，引小世界杯各路豪强求购。

他曾经麻木沉沦，无数次被皇马试图甩卖，也曾忍气吞声，在替补席甚至二线队踢遍场上所有位置却每每为巨星让位。

他曾经衷心为白，宁愿在皇马拿底薪坐板凳也不愿去豪强拿高薪做主力，也曾率性而为，在劳尔离开后远赴土超帮助恩师，在恩施离开后坚定退役。

他曾经是希望之星，他永远是希望之星。

多少人惋惜他的天赋，他依旧我行我素。

他属于皇家马德里，他执着于白色。”

古蒂的影像消失了，那声音却再度响起来，“我本来想自己来的，但却发现多出了一个你。既然这样，我的这些记忆就都给你吧！希望你能照顾好14爷，希望他能幸福！”

亚度尼斯的意识终于回归，他很想告诉自己刚刚那些是梦，也只是梦。现实中的古蒂早早地就开始踢前腰，没有沉迷于模特，乐队，酒吧夜店之中。所以他不会爱上场上的那个阿根廷人，不会有那样的未来。他有些恼怒自己为什么会把前世的记忆全部忘了个干净，他一次次地告诉自己那不是古蒂，但他知道，那就是古蒂，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古蒂是个什么性格了。如果没有他的存在的话，也许古蒂的一生就是那样了。而他，不是本来就不该出现的吗？

“亚度，你怎么了？”

比赛已经结束了，古蒂这才发现亚度尼斯的脸色苍白得可怕。

看着古蒂眼中的担心，亚度尼斯习惯性地朝他露出微笑。

很多年前，古蒂就已经成为亚度尼斯心中地位最高的那个人，是他对这个世界有了真实感的那把钥匙。古蒂对亚度尼斯的重要性是别人无法想象的，也许那个微笑很微不足道，但那是完完全全只对于这个亚度的善意。

想都不需要想，亚度尼斯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无法忍受任何人伤害古蒂。

“古蒂，特内费里的那个5号你怎么看？”

亚度尼斯紧盯着古蒂，眼里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

似乎是刚刚哭得太厉害的原因，古蒂的眼圈还带着红，这让他的那点气愤显得可爱起来，“什么怎么看？那个毁了我们冠军的混蛋！”

亚度尼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脸色好了很多。看来没有什么一见钟情，那份记忆中是自雷东多来到皇马以后，古蒂开始疯狂迷恋他。不是一见钟情就好，一见钟情这种不科学的东西还真不好改变。学着古蒂的样子挥着拳头，亚度尼斯说：“没错！他是个混蛋！”

也不知道骂的是场上的雷东多还是那份记忆里的雷东多。

劳尔有些惊讶，他还没见过亚度尼斯对哪个人明确表现出不满呢！不过想想他就释然了，他认识亚度尼斯时间不长，不可能对亚度尼斯的一切了如指掌，估计亚度尼斯也气愤皇马就这样与冠军失之交臂吧！劳尔才来皇马不久，还没有他们的那种维护皇马的责任感，这让他很容易就崇拜上那个优雅的后腰。但看着自己两个朋友气愤的模样，劳尔还是决定不把自己有了偶像这件事说出来了。

而卡西利亚斯？哦(′-w-`)他还惦记着那份掉在地上的马铃薯煎蛋呢～

亚度尼斯就决定回去以后要监督古蒂，让他好好踢球，不许去夜店，不许去酒吧，更不许对那个讨厌的雷东多产生感情！

这样想的亚度尼斯完全没有考虑过那份记忆的真假，或者说正是因为他不科学的重生，因为他对古蒂的在意，才让他下意识地相信了那份记忆，去考虑最坏古蒂会经历什么。而那份记忆是从它的主人的角度看待古蒂的一切的，所以说，古蒂是否痴恋雷东多，跟劳尔关系是否疏远了，啊啦～谁知道呢？

自这场比赛之后，亚度尼斯就每天拉着古蒂去加练。大家都当他是被比赛结果刺激到了，看到连很少加练亚度尼斯和古蒂都这么认真，其他的球员也跟着一起。于是接下来的比赛皇马青年队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所向披靡，这让博斯克感到非常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