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兰一个乡镇一个乡镇的跑下去,按照她现在的速度,等她回去的那天,可以跑遍半个康定县。她天天钻山如林,顾不上打扮,除了穿着白大褂显示她是个医务工者,其他地方跟当地人差不多。
王兰现在跟蒋总越来越熟,他在甘孜盯着公司里的重要项目。为了桂晓军,要不辞辛苦定期找王兰拿药。王兰呆的地方都是老少边穷,有些地方公路也没有,但蒋总总能按时找到她。
时间长了,王兰还挺佩服他的。如果能在男女关系上再检点一些,她都愿意跟他做朋友了。王兰无意间表露出这种情绪,让蒋松很不以为然,“王护士,没想到你还是个卫道士。男人赚钱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女人么。该工的时候认真工,努力赚钱,该享受的时候在不同的姑娘身上享受各种风情,这才不枉来人世间走一遭啊。女人就是女人,跟你说不通这个,到时候我单独找房建聊聊。”
王兰直接走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就不应该对蒋总抱有期望。
甘孜进入雨季后,今年的雨水特别多,医院里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处理突发事件。医疗队的成员被明令禁止去泥石流多发地区,王兰难得清闲下来。
房建放了暑假,带着丹丹到成都跟王兰团圆。一家三口分居两地一年多,短暂的相聚让两个人都很激动。
丹丹长高很多,更加的活泼灵动,不过看到王兰的时候,对张着手等着抱她的黑阿姨理都不理,打着转转找妈妈,房建也看着一脸高原红的老婆呲着牙笑。
王兰泡了个桑拿,剪了个头发,让形象与照片上更近点。丹丹终于接受了妈妈现在这个样子,笑嘻嘻的跟王兰要这要那。一家三口走在成都的街道上,像千千万万普通家庭一样,平凡而安稳。
房建和丹丹本来想去趟康定,看看王兰工的地方。但王兰担心丹丹太小,不适应那里的气候,没有成行。等她年纪大点,再带她来个故地重游,更有意义。
白天玩的疯,丹丹晚上睡得就沉。夫妻俩趁机赶紧做点少儿不宜的事情。伴着房事后的余韵,房建一桩桩的告诉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事情。王兰有些感慨,接到支边通知时迷茫和无助还和昨天发生似的,忽然一年多就过去了。
丁云从戒毒所出来,邵阳领着她又回到平月。不管家里看的再严,她总有方法找到毒品,房建再怎么恳求都没用。没过多长时间,她又开始了,吸得太high还流掉个孩子。
邵阳实在看不到生活的希望在哪里,两个人在深厚的感情也经不住这么折腾。他打算离婚,但许桂香不同意,好不容易才风风光光把包袱甩出去,怎么可能再接过这个炸药包。她当时拉下脸,开出条件说离婚可以,邵家要把沙场赔给丁云。邵怀新当时气得就不行了,那可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婚最后没离成,邵阳还得抱着丁云这个烫手山芋。
王兰叹了口气,“舅舅这次错了,沙场好好干还可以再赚回来,丁云真不该留。”
房建有些吃惊,“你是这个态度啊,邵阳当时也是破釜沉舟,不管赔什么都要离的,但舅舅没同意,当时他还找我商量来着,我没参与意见。”
王兰看了他一眼,“这时候钱财不算什么,倒是丁云不好处理,有钱有势的,跟坨黏鼻涕似的。许桂香可能也是把舅舅看透了,才提的这个条件。”
邵阳和房城一块找到房建,想跟着去北京发展。他们刚聊开个头,邵阳就被人找回去了,许桂香专门找人盯着他呢,也真是可怜,房建想想当时邵阳心如死灰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相反,王兰的脸色特别平静,像是听外人的故事。她更感兴趣的是房城,“你弟弟也想去北京?”
房建叹了口气,“他想辞职到北京跟着我一块干,他们两口子一直没孩子,房城也快三十了,张兰怕他有外心,看得死紧。听我爸说徐桂梅跟他商量过,实在不行就托人领养个孩子,但张兰觉得两个人身体都没问题,还是不想放弃,偷偷去烧香拜佛,找些偏方。兰兰,要实在不行,你回去了也给她摸摸,你们单位的人不是说你招小孩么。”
王兰气死了,“可别瞎说,我们也不能掺和。有丁云这一出就够了,你想让徐桂梅再收拾我一顿?”
房建嘿嘿直笑,房爱国想把丹丹留在丰城自己带,或者他去北京也行。王兰立时激动了,房建赶忙安抚,说他已经拒绝了。过年回家的时候他看着张兰的精神状态不好,怕她对孩子做出什么来。
他们又回到了房城的话题,王兰觉得房建真动了让弟弟去北京的心思。王兰不高兴。房建努力说服她,“兰兰,你没见房城现在的样子,家里家里不安生,工工没起色,要是再待在原来的单位,他这辈子就完了。这时候不拉他一把,我心里过意不去。”
房建在成都就待几天,王兰不想因为这件事跟他吵架,只是郑重提醒他,“房建,你想拉他一把可以,算是全了你们兄弟的情分。但你们俩不要在一口锅里搅勺子,有他的地方没你,有你的地方最好没他。别忘了他后面可是徐桂梅,还有张兰,那天她们是怎么对我们的,我想你还没忘吧。我对许家的女人不放心,他们心机太深了。”
房建点点头,“那我就问问郝建军吧,这种事情上他的主意比我多。”
王兰真服了他了,他怎么又跟郝建军挂上钩了。
原来房建跟程伟家合了伙之后,先去工地上转了一圈,看了才知道程伟家有多惨。工地上能带走的东西都让人带走了,烂尾楼上挂着“还我血汗钱”的横幅,根本找不到人干活。
无奈之下,房建又把他和郝建军在丰城的人马叫到北京,先开工再说。郝建军也够仗义,工人工资他先垫着,等房子赚了钱再还给他。
有了这些人的帮助,公司才正常运转,把几栋烂尾楼完工。他们也算运气好,正好碰上北京的房价涨得最快的那波,结结实实赚了第一桶金。
把银行的贷款和欠人的债务都还清之后,房建和程伟家拿着财务报表一合计。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现在他们在北京城也算个土豪了。
说起这个,房建就激动,大晚上的站在宾馆的地上,穿着裤衩指点江山,“你不知道,程伟家当时激动地抱着我就哭。哎,也是年轻,没见过大钱。不过我也真见识了咱首都的底蕴,那些有钱人买房子跟买白菜一样。我们有栋楼连夜涨了两次价。不过程伟家他爸第二天就找我谈话了,问我赚了钱后打算怎么办?”
房建说的吐沫星子乱飞,“我能说怎么办,接着这么搞呗,我们也算是有基础了,不快马加鞭多赚点,趁机会捞个够都对不起这个大时代。”
王兰拍拍被子,让他别着凉了,房建笑了笑回到床上,“不过程叔叔不同意,让我们悠着点,赚了钱也不要太招摇。我刚到北京就见了这么大个官,有些激动,当时就答应了。还拍着胸脯答应让程伟家干律师这个老本行。”
王兰很吃惊,“程伟家是学法律的啊,我以为他是学音乐的呢,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跟个二流子似的,哪里像个律师啊。啊,对了,你接着说,接着说。”
房建对王兰插话很不满,都把他的思路都打断了,“程伟家是个聪明人,律考都过了。原来的那些股东看我们赚了钱,又想回来分一杯羹,把他气得要死,撕破脸皮打了几场官司。虽然有赢有输,但程叔叔觉得他适合走律师这条路。”
“恩,程伟家肯定不同意,他最烦别人管他的事情。”
王兰点着头评论。
房建拍了她一下,也笑了,“被你说着了,程叔叔根本说不通他儿子,才把我叫过去。然后你老公我出马,一个顶俩,把他给说通了。”
王兰很惊讶,房建很得意,他第一次跟程伟家合,经常小心翼翼的观察他。发现这人有些邪性,非要跟人拧着来,越不让他干的事情他越要干。
房建带着他走出泥潭,他的话程伟家还是很听得进的。房建的建议是他们在北京不要扩张太快,步子迈的太大容易扯着蛋。他要是赚钱太狠,惹得别人眼红,容易是给家里的长辈惹麻烦。不如就保持现在的规模,把精力放到二线城市,先把地屯起来再说,放着以后慢慢开发呗。真要是家里兜不住他们了,把公司一卖,也不心疼,以后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王兰看着他,“这不是你的主意吧,按你的性格,肯定是赚越多越好。”
房建嘻嘻一笑,“还是我老婆知道我啊,程叔叔警告我了,家里给程伟家的保护伞就之后这么大。哎,我是想赚大钱,但更怕惹祸,北京城可不是丰城这小地方,只能听令行事。”
两个人合计好后,房建把一大堆律师事务所的名单摆到程伟家的桌面上让他选一个,他的说法是,“到别人地头上混饭吃,明的暗的手段都要有,暗地里走关系是一方面,光明正大的事情,还是得走正规途径。”
那么多律师事务所,程伟家没有一家满意的。过了几天,他自己成立了一家小事务所,专门代理自己公司的事情,水到渠成的做了公司的代理律师。夫妻俩对着笑了,程伟家还是太嫩啊。
本来,房建在去北京之前,把股份已经从他和郝建军的公司里抽出来。现在郝建军看房建在北京也算立住了脚,想哥俩继续合,重新分割股份。房建拒绝了,程伟家他爸都说了能给提供的保护不多,他们这公司以后也不会大到那里去,最后的命运可能就是被兼并重组,自己换个山头继续混饭吃,他在北京养不起公司那么多人。
不过,两个人谈好在北京合伙做点建材生意,他们在丰城有可靠地进货渠道,到批发市场设个点开个店,给工程供应材料,赚些不显山不漏水的钱也挺好的。房建让房城去北京,就是让他干这个。
一家人在成都周边玩的不错,就是天天下雨有些烦人。刚把房建和丹丹送走,王兰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康定那边爆发了泥石流,让她赶紧回去救治伤员。
到了康定之后才知道,这次连续的暴雨天,甘孜的受灾的面积非常大。康定十五个乡镇里,有四五个是泥石流频发地区。道路每年都会被山上滚下来的泥土石块堵住,进不去出不来。
王兰这些人员都二十四小时北站,随时准备救人。王兰这段时间常驻乡镇,被分到了突击组,车进不去的地方,就徒步带着吃的和药品进山。
王兰去过很多乡镇,能当半个向导,她现在在当地也算半个名人,有些话别人说不行,但王兰说了就能说得通。镇里的干部都发现了这一点,只要她去过的乡镇,都喜欢拉着她帮着转移群众。
就在人人都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指挥部传来消息,蒋总他们公司几个人被困在山上下不来了,第二天还要下暴雨,需要连夜救援。王兰骂他赚钱不要命,但仍然报名跟着救援队进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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